他大概要去安抚孙馥栾吧?吴芜扯了扯干涩的唇角,拉过被子蒙住头。
无论裴缙泽的话是真是假,这爱情她都消受不起,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份婚姻阻挠着,这已经不仅仅是爱或不爱的问题,而是道德的问题了。
只是这一切她没有做主的权利,孩子是她最大的软肋,被他捏得死死的,但凡她做点出格的事来,于他而言,对付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裴缙泽在外面待了很久,再回来时满身的冷意和烟草味儿,钻进被子时那双硬实的手臂箍在腰间冻得她一阵寒颤。
也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姿态一改温柔,变得强硬起来,“芜芜,我想过了,就算你还害怕,但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
他顿了一下,又道,“合情合理。”
她顿时哑口无言,缩着僵硬的身子,他却不断向她靠近,高大的身形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好像要确认她的存在一样,呼吸暧昧地萦绕在耳畔。
大概是孙馥栾的事搅了他的耐心,他只是握着她一双白嫩揉捏,并没有继续下去,枕着她肩窝问,“不高兴?”
吴芜低低说了一声,“没有。”
裴缙泽似乎还轻轻叹了口气,捏了捏她放在被子之外的手,“因为一些原因,我和她暂时还没办法完全撇清关系,事情结束,会给你个合理解释。”
吴芜闭着眼不答,裴缙泽的胸膛宽厚地坚硬,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分明的肌肉。
他更加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性感的唇凑近她小巧的耳垂,“还说没有不高兴,连话都不说了。”
他的嘴唇湿湿热热,牙齿还轻轻啃咬着她圆润的耳珠。
吴芜实在装不下去了,干脆转身面对他,将他的手拉开,“她说我哥哥的事,是真的吗?” 裴缙泽的眼神一下复杂,这时候依旧是探不到什么有用讯息,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你觉得呢?” 吴芜沉默片刻,是好人。”
就是小时候,每次和她出门,见到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也总是喟叹,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
那样的人,怎么会拖欠工人的薪水?
“那就继续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他说着强势地将她搂回怀里,双眼已经慢慢合上,“快睡吧。” 吴芜皱眉看着枕侧一副不愿多说的男人,他英气的五官微微陷进纯白的枕头里,呼吸渐缓,似乎真的毫无防备地入睡了。
他安静地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吴芜咬了咬嘴唇,也跟着闭上眼,心里却好像镇定了不少。
电话再度响起,男人睁开凌厉的双眼,见一侧熟睡的晨允嘤咛了一下,这次直接按掉电话。
吴芜被搅得不安宁,抬起头,油亮的发丝软软地垂着,而顺着视线往下,只见她衣领微开,隐隐露出一团雪白。
她声音很低,敛着眉眼不去看他,“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男人一下变了脸色,想起那时急急地要她,其实她根本受不住,紧皱着眉咬唇,手揪扯着泛白。
而朱蒂给她治疗时,她哭到忿气,声嘶力竭说不要爱情也不要自由的那一幕,心里又是一阵揪疼。
明明那样委屈,她却是什么都压在心底,自她醒来,就什么都是淡淡的,不吵不闹,不敢跟他撒娇,也不敢跟他置气,甚至大度地叫他去另外一个女人那儿。
可一开始,就是吴悠来家里露个脸,她都吃醋的。
男人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却见她低着头起身,不由拉着她问道,“你去哪儿?”
“去解手。”她心里郁结,却什么都说不得,脑子里一阵慌乱,所有的情绪却也只化为一阵沉默罢了。
洗了手出来,见他还立在原地,吴芜颇为诧异,却听他语气灼灼说道,“芜芜,今晚我们zuo一次,我会尽量温柔一点,不弄疼你。”
见她愣在那儿不说话,他又一次提醒她,“我们是夫妻。”
夫妻?
夫妻……
她眼泪落下来,咬着牙不说话,良久才道,“好。”
其实早就妥协了,只要孩子在她身边,她说过会配合他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抖着手把睡衣解开,任由落地,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和底裤,窈窕纤瘦的身子无所遁形。
男人只觉得小腹凝聚着一团火,见她低着头,双手合在小腹前,挡着腹部斑驳的旧疤,迈着碎步缓缓走来。
他沉静地立在那儿,眼里全是她,身体却是一片僵硬,心里一片茫茫:你已经逼得她无路可走,如今还要迫着她接受你?
吴芜知他生活的环境太过复杂,根本看不透他,伸手细瘦的手去解他的浴袍,踮起脚尖吻他的脖子。
男人这才如梦方醒,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完全打了折扣,一把抱起她,却听她轻逸,“可以不在这儿吗?晨允还睡着。”
他本就是要往客房去,急吼吼地将她放在锦被之上,除掉身上的衣物,一低眸,却见她安静地躺在那儿,双腿打开,手紧张地抓着被面。
明明她就在眼前,裴缙泽心里却是分外不踏实,走进来,高大的身影覆盖着她,执起她满是汗津的手,与她十指交缠,耐着性子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她。 并非措不及防,他也给足了耐心,动作也缓慢,可她仍是疼得汗都冒出来,身体不由颤抖起来,不断紧缩,灼热,十根嫩嫩的脚趾都蜷了起来,他拉着她的双臂缠住自己的脖颈。
她无意识地搂着他,头埋在他颈窝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