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体力严重不支的吴芜晕睡过去,男人替她清理干净才去洗澡,从澡间出来,想着晨允还在主卧,于是又折回去把孩子抱过来,放在她身边。
他沉稳的目光落在她怯怯的脸上,嘴被他吻得红肿,粉白的面颊上也因为刚刚的情事还浮着些许嫣红。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捏着她柔软娇脆的手,亲了又亲。
他知她有多不甘,可还是想强势地霸占着。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就这样,平和地,安静地相濡以沫,和寻常夫妻一样,他给她足够的温暖,她把他当作她的依靠。
再不想别的。
再不想别的……
穿戴好衣服,走到客厅,他才把电池板合上,电话马上又追来了。
裴缙泽眼里透过一丝戾气,接起来就听沈最歌焦急道,“哥,千错万错你想怎么折腾沈家我都认了,可馥栾姐是无辜的。”
男人默不作声地挂掉电话,抄起钥匙往车库走去。
裴缙泽到医院的时候,孙馥栾正在发脾气,推门而入就被迎面飞来的烟灰缸险些砸到了脑袋,好在他反应机灵,微微侧身就避开了。 “先生。”孙馥栾的助理恭敬地垂首,裴缙泽示意他们出去,一行人鱼贯而出,病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孙馥栾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松松垮垮的领口部位若隐若现还能看到绷带的痕迹。
裴缙泽解开外套的扣子,在沙发上坐下,扬了扬手:“没发泄完?继续。” 孙馥栾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已经稍稍沉敛下来,坐在床上背对着他,抱着膝盖呆呆看向窗外,“滚,不想看见你。” 裴缙泽也不生气,坐在原位没有动弹。 孙馥栾听不到动静,慢慢转身看着他,“听不懂我的话?”
“难道不是你授意让梅森打给我的?又或者,那么紧张你的沈最歌这会儿不见了,不是你的意思?”裴缙泽似笑非笑,眼里却没有一点儿温度,“这时候还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孙馥栾,我不吃这一套!”
孙馥栾嘴角方才勾起浅浅的笑意,慵懒地躺回床上,“是我让他打的,我丈夫都已经带着第三者公然给我难堪了,我怎么也得做点妻子该做的事情才对。”
裴缙泽眼神一冷,抿着唇不再说话。
孙馥栾歪着头看他,一头卷发流泻到胸前,眼神微微有些醉人,“裴缙泽,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你帮我拿回那块地,打垮庄美艳,我帮忙说服老爷子同意我们离婚,咱们就两不相欠。不过我看你现在沉醉在温柔乡完全不想这件事了。” 四年前裴缙泽再度回港,性情彻底变了,对她的态度也是这般冷漠苛责过。
孙馥栾心寒,索性提出合作,裴氏拿到那块地不成问题,可老爷子是给她这个长媳还是他的情人庄美艳,还是个未知数。
面对她提出的合作意向,他欣然答应,条件就是公开离婚。
见识过他对那女人的在乎,孙馥栾对他提出的条件并不惊讶,之后裴缙泽便直接搬了出去。
四年来,两人其实没什么交集。
裴缙泽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她,隐隐暗藏杀意,孙馥栾看着他,觉得这男人越来越陌生。 但她生性强势,一点儿也不惧他,继续嘲弄道,“不过怎么办,你就算离了婚,吴小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了,那么就算有了自由又有什么用?” 裴缙泽倏地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孙馥栾只是微微拧起两条细眉,藏在薄被下的手慢慢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