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水马龙喧闹繁华的都城街道上,紧挨着城中心的一处有一条著名的花柳巷,花柳巷里有着千姿百态的环肥燕瘦们,无论四季如何变迁,只要有人路过巷子口,定会瞧见几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朝过路的行人搔首弄姿。
这条巷子极少瞧见有女子走过,可它却从不缺乏女子!
花柳巷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雅俗并济的寿客楼,能入寿客楼的不是王孙贵族也定是不凡之人!
而寿客楼内最令人神往的便是那肤如凝脂妖娆美艳的花魁虞倾颜,她的美与那享誉天下的慕府大小姐慕雪有得一拼,只一个是天女般的慕家大小姐,而她虞倾颜却是任谁也可瞧上几眼的风尘女子。
几年前,这寿客楼成了五皇子的别院,寿客楼里的女子自然成了五皇子宠爱的美妾,虞倾颜从一开始的卖艺不卖身转变为被五皇子圈养的宠妇人,弄得不少人想要瞧瞧这虞倾颜还得偷偷摸摸的去。
何为偷偷摸摸,便是那五皇子不在时,寿客楼依然对外迎客,毕竟寿客楼内还有其他姑娘,那些姑娘也是一个个的水灵,纵使再无缘与那虞倾颜共度良宵,可依旧有不少自命清高的fēng_liú才子冲着虞倾颜的名号而来,因而寿客楼的生意也比其他楼里的要好上许多。
此时,寿客楼后园的池塘里白艳艳的水仙开的正浓。
池塘边一座白纱飘渺的凉亭内,赫连景正衣衫不整的斜躺在一软榻上,胸肌半露,长发随风,身材修长,俊的无以伦令人发指。
坐在他面前的便是那一身白衣,长发飘飘的美人儿虞倾颜。
一曲终了,虞倾颜抬头瞧了瞧闭幕养神的赫连景,白皙的小脸上染了些许满足的笑意:“景~”
一个景字,音色如歌,酥筋软骨,魅惑却不失纯情。
赫连景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了勾。
虞倾颜美艳一笑,起身缓步向他靠近:“你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赫连景抬手轻刮了她一下鼻子:“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虞倾颜掩嘴羞涩一笑,随即坐在一旁靠在赫连景身上:“可是大皇子遇刺,你就不怕生了什么变故?”
赫连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整张俊脸都埋进她白皙的脖颈里摩挲:“我那大皇兄不是个胸无大志之人,你真以为此次遇刺是别人所为。”
“难道~”虞倾颜神色一惊。
“他暗中收揽门客,只是差一个时机罢了。”
“那你为何还要给他时机,这不是养虎为患吗?”虞倾颜闷哼一声,赫连景轻轻咬了她锁骨一下。
赫连景微微一怔,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近些日子某个人提醒了我。”他想起慕凡那丫头了,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太过聪明可还是太过年轻!众矢之的?那他就让她见识见识到底是谁最终渔翁得利!
“哦?我可认识?”
赫连景却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温柔而缠绵的吻便落了下去。
如此良辰却被隔着薄纱跪伏在地的一婢女给打破:“爷,刘伯求见。”
赫连景剑眉微蹙,虞倾颜却不打算放开他,娇滴滴的在他身下唤道:“景~”
赫连景好笑的轻敲她脑袋一下:“怎么?这么想?”
虞倾颜小脸一红,心里骂了那坏人好事的刘常几百遍:“他~不会又让你回去吧。”上一次因着慕府二小姐的事儿,硬生生把景从他身边带走的帐她还没跟刘常算呢。
“倾颜,你~这几日怎么了?”赫连景剑眉一闪而过的不悦。
虞倾颜自是知晓赫连景的脾性,她若是死缠烂打一次两次还可以,可久而久难免不会心生隔阂,她要的可是赫连景那颗完完全全只爱她一人的心!
前阵子他居然陪那慕府二小姐入宫,如今整个都城的人都知晓,这五皇子对慕府二小姐是宠爱有加,她不敢拿此事质问他,可女人的敏感直觉往往准的出奇!
她失神那会儿,赫连景已经穿戴整齐。
听慕府下人回禀:“爷有公务在身,今夜就不留寿客楼了,姑娘您好生保重。”
“因为何事?”虞倾颜连忙追问。
那下人犹豫片刻才道:“慕府二小姐为爷作了一首诗句。”似是怕虞倾颜多想又解释道:“如今闹得已是沸沸扬扬,爷不得不回去。”
“诗句?”虞倾颜猛地拉开白纱帷帐:“什么诗句?”
那下人冷不防一睹虞倾颜那绝色容颜,惊的连忙羞愧低头,心绪杂乱吞吞吐吐回道:“小~的不知。”
马车内,赫连景盯着那宣纸上笔走龙蛇的凤求凰瞧了好一阵子,忽地笑出声来。
马车外,刘常听得爷的笑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爷很少一个人坐着傻笑的,也不知此次慕府二小姐是吉是凶,他似乎有些同情那慕府二小姐了。
哪知,赫连景一回府便被下人告知,这慕凡被皇太后召入宫去了,才刚走没一会儿。
刘常不得不在心里佩服的叹道:厉害!厉害啊!
赫连景方才还春风得意的俊脸上此刻已是乌云密布。
“皇祖母,凡儿是真心爱慕五皇子的。”慕凡抱着皇太后的小腿哭的是泣不成声:“凡儿只是想求五皇子陪凡儿回去瞧瞧娘亲,凡儿自知配不上五皇子,可~娘亲病重,若是五皇子连归宁都不愿陪凡儿,凡儿~凡儿~”说着又是一阵悲戚的哭声。
站在一旁的春雨,心里极是佩服自家小姐的演技!方才坐在马车内,小姐乐的可是手舞足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