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哥哥!”未到堂里,夏炜彤就顶着娇嗔的声音迎了上来,“流金哥哥看我这两支钗可好看?”
说着,夏炜彤微微侧身,发间两支翡翠小钗郝然入目。
“不好看,你是花团锦簇的艳丽花朵,不是清新水华的翠叶,这个……你不配。”秦流金说着,别过脸去,这对翡翠小钗,与秦蓁蓁的一模一样,他不愿看,不愿看自恃高贵的女子佩戴如此别致的小物件。
“我不配?”夏炜彤紧着就质问起来,“我不配还是她不配?这样寒酸的东西,我还不稀罕要,要不是那狐媚作妖的秦蓁蓁戴着你喜欢,我也不会戴上让你看,我是你马上过门的原配妻子,她秦蓁蓁是什么?”
夏炜彤哭喊着,伸手将发间的小钗一把抓下,扔在地上两下便踩碎了。
“我做了那么多,即便要成亲了,你还是惦记着那个秦蓁蓁,她有什么好?我喜欢你有错吗?”
“你一心想成亲的事就好,想那么多其他的事情做什么?”秦流金劝慰了一句。
“我整天看不到你笑,每次两句话没说你就去忙,成亲的事你也不管,我能怎么办?”
夏炜彤哭得梨花带雨,秦流金也心疼,可眼前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他只把她当成妹妹,只是这个妹妹,竟与吴山沆瀣一气,逼着自己成亲,这份兄妹之情,实在让他头疼。
“吴老板操办成亲事宜,我哪有不放心的道理?近日府中事务的确多,你谅解谅解,吴老板还在堂里等我,你可要随我一同去?”
“我去。”
夏炜彤转头便换了表情,欣喜地跟在秦流金身后,一路到了堂里。
“吴老板,可久等了?”秦流金远远看着吴山在堂里风口站着,就迎了上去。
吴山转身,看见秦流金与夏炜彤两个齐齐来了,便乐着回应,“没有没有,哎呦!看着你们两个啊,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啊!”
“吴老板别取笑了。”夏炜彤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
“吴老板找我可是有事?”秦流金并不理会方才的风情,只知吴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这来无非就是成亲之事,流金急着问我,可不是对夏小姐上心嘛!”吴山说着,眼睛瞟瞟夏炜彤,“你看这秦府内外张灯结彩的,流金对我操办的可还满意?”
“吴老板辛苦,只是吴老板还没说正事儿。”秦流金一本正经,一点儿也不想和吴山说玩笑。,
“一来,你看这些装饰用的可都是实打实的鲜花,夏小姐为人热情张扬,可不得用些耀眼的花朵才能配得上?二来,眼看要入秋了,咱们这操办得轰轰烈烈,万一一场秋雨,还不都是白搭?三来,夏小姐跟随流金你已经大半年了,淳县说三道四的人不少,早早娶过门,也免了夏小姐白白受这些不明之语嘛不是?你好好想想。”吴山说着,走到夏炜彤面前。
“夏小姐对流金你是一片深情,可别白白为了不相干的人辜负了她,到时候再想后悔可是没机会喽!夏小姐觉得呢?”吴山把话递给夏炜彤。
“流金哥哥,吴老板说的可是句句在理呢,府里装扮得这么热闹,可咱们连成亲的日子都没定下来。”夏炜彤摇着秦流金的胳膊撒着娇,见秦流金并无反应,便着急起来,“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府里头挂的囍字儿,都是成亲用的,又不是挂起来给人看的,说话啊!”
“近几日怕是没有好日子呢!”秦流金推辞着。
“流金真是乐糊涂了!明日八月十二正是好日子呢,两位的婚服今日也能送来,三日后是中秋,正好一家人名正言顺过个团圆节!”吴山满脸笑意,他要的,正是心中无主的秦流金。
“吴老板真是费心了,就明天吧。”夏炜彤望着吴山,满眼谢意。
秦流金闭口不言,眼前这两个人,步步紧逼,此刻即便他一个眼神,也会跌入万丈深渊。
“这儿有人高兴有人惆怅的,是说什么事儿呢?”
乔老声音低沉,提着拐便进了堂里。
“乔老!”秦流金问候了一句,“乔老可是有事儿?”
“二爷,你猜谁来了?”
乔老笑意盈盈,倒让在场的几个人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