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凤阁。
李谡有些无语的在幽静的院子里闲逛,对这繁琐的宫中规矩还在适应,望着院子里怪石嶙峋的假山,心里琢磨着待会怎给韦后提此事!
倏然,背后风声骤起,李谡回一望,一名两鬓斑白,身形消瘦的太监正朝她疾步而来,且边走边笑道:“公主,皇后娘娘吩咐老奴领您见驾,请把!”
“劳烦赵公公了!”李谡客气回道。
说罢,仰阔步前行,赵公公故意落了一个身位在她后面,又笑道:
“公主您久等啦,这个时间,皇后娘娘都在午憩呢,往后公主有事啊,还晚那么一个时辰来,那就刚好娘娘起了,您也不必在院中等了。”
赵公公卖好的话,李谡也听出来了,驻足回头嫣然一笑道:
“多谢赵公公提点。”
赵公公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笑应道:
“公主客气,老奴伺候娘娘几十年了,对于您那也是打小看长大的,从来都拿您当小主子看待,哎哟,一幌眼,公主也长成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了。”
赵公公的笑容颇带真心,并非皮笑肉不笑,李谡知道这人是韦后还没嫁给李显就跟在身边的心腹之人,对李谡也颇多照顾,故此,李谡略带真诚笑道:
“果儿多些赵公公夸奖了,对了,公公既说打小看着果儿长大,那我就考考你了!”
此言,李谡也是故意旁敲这韦后身边之人,想弄清楚她饭菜那事,说罢,她并未急着去见韦后,反倒是停下脚步,凤眸落在笑意盈盈的赵公公脸上,仔细一瞧才现这人天生嘴角仰月,就算不笑时,也是浮着一股笑意,当真奇貌。
赵公公眼睛眯成月牙弯回道:
“嘿,公主既然考老奴。”
一顿,赵公公神情一紧,突然又双眉一展,爽朗而又惊奇地道:“那老奴就斗胆一猜了?错了的话,公主还请别为难老奴啊。”
“嗯,尽管猜!”
赵公公眼珠子一溜,道:“老奴猜公主最爱吃甜食,尤其是那蜜枣,用蜂蜜糖沁。”
同时,赵公公神情陶醉不已,笑眯着眼睛道:“哟,那一口咬下去,齿颊留香,满口馥郁,真甜到心坎里去了。”
这个表演李谡打十分!她摇头道:“不对,赵公公您忘了果儿最爱吃鱼!尤其是那种腥味越浓越好,对吗?”
她没有拐弯抹角,以赵公公这么聪明的人岂能听不出言外之意,当下,赵公公就嘿嘿两声笑道:
“呵呵,公主,你可真是个机灵鬼儿,拿老奴开涮呢,实话说吧,您那膳谱的确是娘娘下旨御厨更改的,具体情况,老奴也不知道,公主这下满意了吧,咱们快走吧,不能叫娘娘久等呢。”
老赵长得白净帅气,倒不像一些老太监樱桃小嘴死人脸,瘆得人慌,李谡笑兮兮的盯着他仔细观察其面部表情,并未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回道:
“多谢赵公公了,咱们走吧。”
语毕,李谡转身即走,朝着一栋雕梁画栋的屋子疾步而去,她还故意使出几分内力,未曾想,赵公公竟然能紧追其后,丝毫没有落下,李谡顿觉此人深藏不露,显然身怀武功,却没细想,因为她已经走到了屋门口;门外候着一波太监、宫女,她走到这里也停了下来,不能直冲冲的进去,要讲规矩!
赵公公佝偻着腰,伸手轻叩房门三声“砰砰砰”,才柔声喊道:
“娘娘,安阳公主到了。”
屋内等了一会才穿出一道慵懒的细语:
“让她进来吧,你们就在屋外候着。”
“是,娘娘。”赵公公这才直起身子朝李谡正色道:
“公主请进。”
说时,轻手轻脚的为她推开房门,李谡点头致谢,抬脚跨进了屋内,刚一入门,满室温香,李谡举目游望四盼,只见屋子里有几个香炉,里面檀香由此冉冉升起,熏得这屋子太香了,而李谡扭头再一看,就望见一块薄如蝉翼的帷幔,里面有一道倩影若影若现,正半躺在床榻上,李谡当下颌行礼道:
“安阳拜见母亲。”
帷幔后的女人道:
“唔嗯,进来吧。”
李谡莲步轻移,拨开了帷幔,方才见到了韦后,她正坐在床榻上,穿着一件黄底红芙蓉的肚兜,外面简单披着薄薄纱衣,一身柔嫩肌肤若隐若现,还有一对白白的脚丫子请放在床褥上,不过最令其李谡错愕的是韦后的脸有些绯红,双目水汪汪的,慵懒之间散着浓浓的女人味,妩媚动人,显然刚刚被雨润滋养过…
“奇怪,一路走来,没听说陛下在棲凤阁啊!问题是这韦后明明一副刚刚被男人滋润的模样。”李谡心里想着的时候,韦后已经从床上起身,摇曳生姿,风情万种的朝她而来,那芙蓉肚兜下肚兜傲人双峰呼之欲出,分外妖娆,倏然李谡眼尖,或者说是她从前作男人时保留下来的爱好,就是喜欢看女人胸,她见到这韦后胸上隐隐有淡淡的指印,估计是那谁中午吃了鸡没洗手,所以才留下这个印子,李谡又目光下移,仔细的看了看韦后的手指粗细,顿觉自己的猜测不会错!
皇帝李显给人戴了绿帽子了!亦就是这如狼似虎年纪的韦后暗中找了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