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敏长公主忍不住狐疑起来,是不是容这贱人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否则她的一举一动,容都知道这么清楚,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越想,庄敏长公主眉头皱的越紧,现在不是想庄敏长公主有没有在她身边安插人,最要命的是万万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庄敏长公主很清楚后果,她怕是要真的身败名裂,同时也会连累自己唯一的女儿也遭殃,这是庄敏长公主万万不想看到的!她还要自己的女儿当上皇后,她的外孙也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儿怕是记错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夺了你生母留给你的嫁妆,但那人一定不会是本宫!儿啊,自从本宫嫁进勇毅侯府,可以说,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怎么会窃取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呢!难道在你心里,本宫就是这样的人?要是儿你真的这么想,本宫就真的是太伤心了。”庄敏长公主说着就拿起帕子,装模作样的擦眼泪。
容低头,长而纤密的睫毛挡住了魅眸若有若无的冷嘲,庄敏长公主的脸皮还真是够厚啊!真是亏她说的出口,还什么对她跟对亲生女儿一样,真心是庄敏长公主说的出口,容都要听不出口了,这脸皮竟然能厚成这样,也真的是一种本事了!绝大的本事!
容抽噎了几下,晶莹的泪珠悬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欲落不落,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采。
“我当然知道长公主你对我好了。长公主你对我的好我是时时刻刻都放在心里。长公主你去相国寺祈福,都还记得带着我,你怎么可能对我不好呢!”
容故意提起相国寺,就是提醒庄敏长公主,你当初在相国寺是打算怎么算计她的,这时候整什么母女情深了,平白的让人恶心的快要吐了!
龙腾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狭长的凤眸迅速聚拢嗜血的光芒。
庄敏长公主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正常,旋即便恢复了正常,她就是算计了容,她又能怎么样!唯一可惜的是,那次在相国寺,楚奈那白痴竟然没有得手,否则哪里会有今日的祸事!庄敏长公主在心里将楚奈那白痴给骂了一百次!
“儿知道本宫对你的好,那就行了。本宫就知道儿你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庄敏长公主笑容可掬,亲切宜人地看向容,那样子是要多慈爱就多慈爱,要多善良就多善良。
“不过——”
庄敏长公主眸光一凝,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不过什么?你有何冤屈尽管在这公堂上直言,本王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又是一声绵长的惊堂木响起,庄亲王满面肃容地看向容。
“不过,我生母在梦中来来回回地叮嘱了好多次,她告诉我,就是庄敏长公主派人去江南的长伯府,拿走了我生母留给我的一半嫁妆。这一次是能听错,两次也能听错,三次还是能听错。但是总没有第四次听错,第五次听错!小女子不敢说自己的听力有多敏锐,但是也不至于耳聋成这样!”
庄敏长公主怒目瞪着容,这个贱人!竟然敢在这里摆了她一道!
庄敏长公主迅速在心里想着法子,她要冷静,她必须得冷静,她不会输在容这个贱人的手上!正如太后说的,她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就不能连一个小小的容都斗不过!
很快,庄敏长公主镇定下来。
“儿啊儿,不是本宫说你,这鬼神之说岂能尽信,本宫是堂堂的长公主,难道能仅仅凭着一个梦就定了本宫的罪?”
“噗嗤——”原来是楚铮笑出了声,“真是太好笑了,长公主你方才说人家在梦中听错了,如今又说,梦是真的,但不能定你的罪,这未免也太好玩儿了,这前后是不是自相矛盾啊!”
庄敏长公主的脸涨的铁青,真想撕了楚铮那张油嘴滑舌的嘴!
庄敏长公主硬生生的忍下了这种冲动,皮笑肉不笑,“难道小皇叔觉得,可以只凭一个梦就定本宫的罪?”
楚铮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冷哼,“不用给我设下这套子,我楚铮可不是傻子。况且我又不是定案之人。”
说着,楚铮看向了庄亲王。
庄亲王无奈地看向楚铮,他就知道这个人是半点都不安静。
“长公主说的不错,从古至今,都没有因为一个梦,而定人罪名的。”
容和龙腾的脸色有过刹那的凝滞,不约而同的他们就同时想起了,当初先帝不就梦到龙腾成了乱臣贼子,然后就逼迫龙王和龙王妃杀害年仅五岁的龙腾?这还不算是以梦定罪吗?
庄敏长公主见容哑口无言,心里得意,“儿怕是找不出其他的证据了,庄亲王,要本宫说这案子就到这里。”
“谁说没有人证。我就是!”容还没有开口,从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道响声。
庄敏长公主不禁皱起了眉头,循声望去,不是容青康又是谁!
庄敏长公主大怒,哪里都有这个容青康处处给她下绊子,这个人渣怎么不去死!
“堂下喧哗者何人!”庄亲王皱眉看着在堂下跪的笔直的容青康。
“下官乃勇毅侯府的二老爷,也是长公主的小叔子!下官可以证明容所言非虚,就是庄敏长公主密谋从长伯手中抢走了我先大嫂容沈氏留给容的嫁妆!”容青康不躲不避地看向庄亲王。
这一刻的容青康似乎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