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艳群芳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那人的功法古怪,明明已被我术法控制住了,也听得我的命令行事,但我却查不出他心中所思所想,所窥见的不过一片混沌,毫无半点思绪,跟野兽无疑,我便以回梦仙魂之术,引出他心底最深沉的yù_wàng出来,没想到···竟是这个样子,我又不好说破,只好···”
倾君怜想了想淡淡的说道:“拜月一脉与我们其他八派不同,其功体特殊,门中弟子都是天生异种,一生本事也是天赐神授,非是像我们一样靠着吸收天地灵力而来,所以他们门内每人功力各不相同,有人善速,有人善力,有人善攻,有人善御不能以常理猜测之,我观那人外貌,其行异,有兽耳猫眼,异于常人。也许是那人功体特殊,半人半兽,所以我们的术法引出了他压藏在心里的兽性也未可知,看来用术法查探是不行了。”
艳群芳点点头说道:“我也是作此想法,不过···”说着她叹了口气说道:“最近九派接连有人遇袭,公法庭竟然也参与进来调查修真界的事,这可是多少年不曾有过之事,我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倾君怜叹了口气说道:“这天下何曾太平过,千年前,正邪大战,邪派尽灭,五百年前,仙凡相争,公法庭显,多少名门大派,都在这岁月长河中断了传承,你我又何能逃过此宿命呢?”
艳群芳不以为意的说道:“妹妹,你怎么修炼二十四梦越练越消沉了,不过是几个宵小之徒罢了,行凶者想必修为也不太高,所以只敢拿那些初级弟子出气,哼这般小人行径,我看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难成大器。待揪出幕后主使之人,此事就过了呗,瞧把你吓得。”
倾君怜见状旋即笑着说道:“姐姐说的是,倒是我多愁善感了,至于那个拜月小徒之事,且让妹妹查查看如何?他能抵住你的回梦仙魂,不知他能不能抗住我的二十四梦。”
是夜,狗奴儿悄悄离开了林幽禅院,左盼右顾没有发现其他人便悄悄的出了金光寺地界,来到一处荒林隐地,似在等着某人。不多时,只听得马蹄滴答,铃铛叮铃,一盏莲花灯盏,冥冥黑夜,大放光明,亮如明日,耀如长虹。犹如一颗闪着柔亮光芒的珍珠。却见林中昊光夺目,灯火通明,映见一辆马车身影,狗奴儿看着那马车脸上露出欢快的表情飞一般的奔了过去。
“潇潇姐!”狗奴儿欢快的跑到马车旁,露出了轻快的表情,那马车内的人掀开帘幕笑着说道:“你这小狗子都成修道者了,怎么还这么跟个小孩似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雍城内和修罗鬼道的门徒起冲突的那个女商贩,待她掀开帘幕看见狗奴儿神色一愣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颊上的伤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他全身,发现竟还有剑伤真是又气又急又心疼问道:“怎么?你在门内受欺负了?那狮子带你走的时候可保证没人能欺负你的!”
狗奴儿忙摇摇头说:“狮子大叔才没有欺负我呢,拜月的兄弟姐妹对我都挺好的,没人欺负我。”
楚潇潇蹙着眉头心疼的问道:“那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若是大家对你这么好怎么弄得浑身都是伤的?”
狗奴儿见瞒不过来只好将白日发生的事件详情向楚潇潇解释一番,楚潇潇听了心中却是犹如被割了一般心疼的拉着狗奴儿的手叹了口气说道:“世人都说修道人慈悲为怀,怎么那极仙教的人这么蛮不讲理,我看一点都不像修仙的人!要是他们再这般羞辱你,我就去公法庭告他们去。”
狗奴儿叹口气说道:“哎,我已是修道中人,修真界的事,公法庭自然是管不到我们的,也怪自己学艺不精一不小心便中了那人的术法,不然我才不会那么轻易中招呢。”
楚潇潇见他小小年纪故作逞强的样子心中不由涌起一阵酸楚语调涩涩的问道:“小狗子,你可曾怪姐姐将你送到拜月去?我也实在没办法,当时我们要照顾的孩子太多了,实在是顾不过来,你长得又和他们不一样,邻里本就看不惯我们这些乞讨杂耍之人,对我们诸多责难,我们实在是照顾不过来了,而且你吃得还比别人多···”
狗奴儿一愣忙摇头道:“怎么会呢,潇潇姐别乱想了,我也知道我面貌与常人不同,自然是会引起别人的怪异恐惧的我也不怪他们,而且乞丐窝里的兄弟们对我都很好,当时虽然大家吃不饱,穿不暖,受到别人的责难,但那时候大家齐心合力过得也很是快乐呢。而且我也知道我与众人有异,待在那里不但连累大家,也空负了自己的天赋,能加入到拜月门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我怎么会怪姐姐呢。”
楚潇潇心中本有些酸涩见他开解又缓和了几分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呀,还是老样子总想着别人,唉当初那狮子来带你走时,我本是不同意的,但是你天生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为此受了不少的伤害,家里虽穷但养你却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长大,而不是受尽世人白眼,我想着那狮子说拜月之中多是你这样的人,你去了那里也许会更快乐也说不定,不曾想还是闹出这样的事来,看来这天下间不管是修真界,还是凡间都脱离不了歧视二字。”说着她偷偷的抹了抹眼泪,又想到什么从马车里拿出一个食盒来递到他面前说道:“看,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绿豆糕!”
狗奴儿见着食盒眼睛一亮,连带着那猫耳朵也抖动起来。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