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在为邺王之事烦忧?”君后柳程煜将熬好的银耳莲子羹递过去,轻柔的问道。
“哎,这件事怪朕。”凤澜漪抬头看了一眼柳程煜,“皇姐入京,特别强调要履行母皇的遗愿,娶沈墨和为王夫,你说这该怎么办?”
“而朕已经答应了祁月,圣旨都拟好了。要是答应了皇姐,朕就是言而无信。若是答应祁月,便是陷母皇与不义之中,你说……这……”
“哎……”
凤澜漪简直都要哭了好吗,每天上朝的时候,看见祁月那饿狼般的眼神,心尖都在颤抖好不好。
可是皇姐的事情又不可能瞒的长久,每天都在自责中,折磨的她简直是寝食难安。
柳程煜见她如此烦忧,轻轻地笑了笑:“皇上,其实你想的多了。”
“此话怎讲?”
凤澜漪盯着柳程煜,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在自家君后身上,连眼神都变得灼热起来。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饶是风轻云淡的柳程煜也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汤羹递过去:“皇上,你说祁大人和邺王谁更适合沈将军?”
凤澜漪喝了一口汤羹,甜而不腻,滑而不烂,味道一如既往的好,还是自家君后的手艺最喜欢。
“当然是祁月。”
若这个世上谁能不在意沈墨和过往的,除了祁月没有第二人。谁能毫无底线的包容沈墨和的,也只有祁月。甚至祁月为了沈墨和放弃官职,放弃名声,放弃祁这个姓氏……
能做到这点的,天下只有祁月。
“既然如此,皇上你还担心什么。”
“可是皇姐他……”
“祁大人不会让步的,再说了这件婚事,一直都是祁大人在主动,而沈将军都是沉默的态度。感情的事情若是只有一个人付出,那么时间一长会累的。”
“也许,这次沈将军会更加主动点,认清楚自己的内心呢。”
凤澜漪还是担忧,她这个皇姐的脾气可不好,说翻脸就翻脸,谁的面子都不给,可偏偏这么多年在西北封地还做出成绩来,特别受当地百姓的敬重。再加上邺王脾气虽然不好,但却是她忠实的拥护者,她还真的不能说些什么。
而祁月呢,看上去漫不经心,懒惰入骨,但实际上脾气古怪而倔强,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两个人碰到一起,只怕是……
这京城估计要热闹起来了。
莫名的觉得心脏疼怎么回事。
“君后,朕这心呐实在是不安啊,要不你帮朕揉揉?”
柳程煜手指微微一顿,抬头正对上凤澜漪戏谑的目光,面色一红,故作镇定的说道:“皇上还是想想怎么和祁大人说吧。”
“以祁大人的性子,只怕是忍不了了。”
柳程煜站起来,施施然的行了礼,带着自己的宫人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凤栖宫,让凤澜漪目瞪口呆的。
她的君后竟然学坏了!
柳程煜的话很快就印证了,在第二日的早朝之时,祁月突然站出来,直接跪在地上。
“臣,有事启奏。”
凤澜漪的眉头紧锁,看着祁月这个态度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事情愈发的不好了。
“臣,心悦沈将军,求皇上赐婚。”
淡淡的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让周围所有的大臣们都目瞪口呆,当然有知道内幕的几个人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
只是心中怎么想,就无人知晓了。
“皇上!”
祁月见凤澜漪不说话,再一次开口道:“臣心悦沈墨和沈将军,请皇上赐婚!”
“祁大人,此事……”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