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库的东西,王秀英到底是怎么积攒起来的?
就算真的全是将军府的东西,这清点起来没个十天半月哪成?
看出了袁雨霏眼中的疑惑,王秀英笑了起来,却也不做解释:“大嫂安心收下就是。清点起来需要时间,我留落秋和迎春协助大嫂的人清点库房。”
王秀英不愿意解释,袁雨霏却不好不问:“我来南疆前,母亲曾经告诉过我,说越州的将军府生活清苦,二婶也不是个会持家的。
这满库的东西,不会是你用自个儿的嫁妆或者二叔的私房充填的吧。
如若是,那我可不敢收!”
王秀英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她不想说,也曾经交待过落秋和迎春也不让她们多说,只需按账册清点即可。
只是袁雨霏坚持要问清,王秀英了解袁雨霏的性子,若不说清楚,只怕她前脚走,袁雨霏后脚就会让人将这些东西给她送去京城。
只是有些话不好当着这么些下人的面说,于是两人回到威武堂,让婢子们都退出去,王秀英这才说道:“我不知道大嫂出京前娘有没有给你一笔银子,反正我来南疆之前,娘是给了我一笔银子的。
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喜欢折腾,手上有笔银子要让我坐吃山空,是不可能的。
每日里想得最多的事儿就是做些什么营生既能充实将军府的库房,又让自个儿的日子过得充实,故而到越州以后,到处逛逛看看,还真让我找到了事儿做。
大嫂可别笑话我,我这人吧,就是喜欢赚银子,再多的银子都不嫌多的。”
说到这里王秀英眨巴着眼睛看着袁雨霏,那模样仿佛生怕袁雨霏会责怪她小家子气。
毕竟一个好端端的公国府少将军夫人整日里钻钱眼,放在京城定然是要被人垢病的。
袁雨霏与王秀英相识说起来也有将近十年了,王秀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能不知道?
不过就是小时候日子过得不如意,她的娘亲沈氏又不是立得起来的,小小年纪不得不钻营。
若是能安心坐在闺房享前人之福,王秀英又何苦整日钻营?
了解王秀英情况的袁雨霏又怎会轻视王秀英,只会更心疼她。
这大概也是真假朋友之间最大的差别吧。
“你啊!”袁雨霏伸出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戳了戳王秀英的脑门,无奈一笑:“母亲又能给你多少银子,全都花了也买不回那几库房的东西!”
袁雨霏出京前,何氏自然也是给了她银票的,因她是世子夫人,身边还有方昊煜这个宁国公府的长头孙子,这银子只会多不会少。
可就是她手上的银子,要想将那几个库房填满,而且还都是好东西,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那满库的东西,袁雨霏觉得压力实在太大了。
王秀英则不管袁雨霏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对着袁雨霏眨巴眼睛卖着萌:“银子生银子啊,慢慢的可不就越来越多了。
我刚到越州的时候吧,好奇这边的风土人情,就喜欢带着人到处逛逛看看,别说早越州城,越州下的乡镇我都到处逛过呢!
这逛着逛着,赚钱的营生就逛出来了,我在城个买下了两个庄子,慢慢经营着,那库房可不就渐渐满了。
对了,明日大嫂若是得空,我想请大嫂去郊外的庄子里转转去,顺便让大嫂认认庄子的庄头。”
王秀英这么一说,袁雨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城外的两个庄子,应该是用何氏给她的那笔银子买下来的。
只是何氏给王秀英的银子怎么说也不可能超过她,到她手上的都不过万两,万两银子又能买下怎样的庄子?
更何况王秀英还不可能有万两,再说这银子给到手上还得日常支出,总不能将银子全买成庄子吧,她那二叔一看就是个比方何笙更不可能用女人嫁妆的人!
可是就两个庄子罢了,短短三年时间就能赚下那么多的家产,袁雨霏是不相信的。
只是当袁雨霏带着方昊煜来到越州城外的农庄,给她的是一个极大的震撼。
“这,这就是你说的农庄?”看着满山漫野的牲畜,袁雨霏半晌才找回自个儿的声音。
“是啊,大嫂觉得怎么样?”王秀英笑眯眯地看着袁雨霏。
何氏给的银子能买下这一大片农庄,而且这还只是其中一个?!
袁雨霏虽不很懂买卖,可也不是无知妇孺,就算越州这边的土地比京城要便宜,可是再便宜总也得几两银子一亩吧。
这庄子怎么看也有上千亩的良田,还有那绵延几里或种满果树或种了草放了牛羊的山坡,山脚下更有一个十来亩大小的荷塘……
更别说还有眼前这座装饰清雅的五进大院子!
只这个庄子少说也得近万两银子才能买得下来!
问她怎么样,袁雨霏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秀英:“就这个庄子买下来怎么也得快万两银子了吧,说吧,你贴了多少自个儿的银子在里面?!”
“啊呀大嫂,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最爱银子了,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王秀英睁大眼睛一脸惊吓地看着袁雨霏,令袁雨霏很想挠她两下她的痒痒肉!
“呵呵呵……”王秀英从袁雨霏的眼睛里看到袁雨霏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发出一阵傻笑。
袁雨霏拿眼睛瞪她,这才整了整脸色道:“当初买下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大。当然娘给的银子要买下两个庄子还是差了些,不过许庄头是个能干,只要略加提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