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不成高高在上的阏氏害怕了?”格图勾起嘴角说道,随后又皱了皱眉,“你们汉人的茶我是喝不明白,就这么小个杯子哪解渴了?!”
“因为我们喝的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沉淀,来尝尝。”东陵翕然不温不火的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格图紧盯着她说道。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格图将军说的是,我是害怕了,不过更害怕的应该是您。”
“我怕什么?!一个女人!”格图失声笑道。
“可若没有女人就没有男人啊!有时候真的不能小瞧女人啊...”东陵翕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害怕!”格图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其一,这女人只是怕你,对你没有一点衷心可言,若她得了宠,你认为你还能利用的了她吗?”
“呵...其二呢?”格图问道。
“其二,她得了宠,第一个就会将矛头指向你。”东陵翕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会把矛头指向我?”格图有些疑惑。
“我猜的。”东陵翕然看不出是在开玩笑,说得格外认真。
“猜的?!哈哈哈哈!如果她要做什么,我动动手指就能杀了她!”格图毫不在意的笑道。
“那正好,你可以等到了那天试试,看你杀了单于的女人后,他会做怎样。”东陵翕然挑了挑眉。
“那你什么意思?让我现在就杀了她?!”格图问道。
“不,她还有用,若现在就死了,有点浪费,我只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东陵翕然说道。
“感情还是为了你自己啊!”
“那倒未必,您难道忘了我们之前还有一个约定呢!”东陵翕然勾勾嘴角说道。
这天下午,东陵翕然饶有兴致地将珍珠叫到了自己帐内,“珍珠啊,你老家是不是在回鹤可草原?”
“是啊!阏氏您怎么知道?”珍珠脸上带着憧憬说道。
“我也算是为了你的婚事费了不少心思,人都有思乡之情,待你成婚之日,将你从回鹤可草原接过来怎么样?”东陵翕然笑着握着她的手。
“什么...?姐姐...您说的是真的吗?!”珍珠的眼睛瞪的巨大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是自然,你一生中也就成这一次婚,自然要办的风风光光的。顺便让回鹤可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你是匈奴王的女人,多好!”东陵翕然亲切地说道。
珍珠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姐姐...谢谢您!先前我还小做了许多错事...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说着有些哽咽地揉了揉眼睛。
“傻孩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况且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东陵翕然还是笑得这么人畜无害。“姐姐给你准备了大红色的礼服,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年轻真好啊!姐姐已经伺候不动单于了,往后的日子还得靠你了。”
珍珠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姐姐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单于!”
珍珠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到时候,还要姐姐多多传授给我些知识啊...”
东陵翕然听后捂着嘴笑了起来,她点了下珍珠的鼻尖,“好好好!一定让单于出不了你的帐子!”
珍珠笑着挠了挠头,“姐姐真坏!”
东陵翕然还是微笑着,只是眼中似乎流过一丝不被察觉的凶狠。
终于到了珍珠的大喜之日,东陵翕然穿着素雅的衣服坐在帐内,似乎外面的喜庆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阏氏,再过一会新娘子就到了...”娜仁小声说道。
“好了,知道了。”东陵翕然说道,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抚着自己的眼角,似乎真的多了些许细纹,“红颜易老啊!”
“阏氏说什么呢!您明明是草原上最美艳的女人!”娜仁赶忙说道。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就别奉承我了,快去看看新娘子到没到,说不定能讨到赏钱。”
娜仁一听差点跪到了地上,“奴婢才不要她的赏钱!阏氏您可别逗奴婢了,奴婢只认您一个主子!”
东陵翕然笑着叹了口气,“我有那么可怕吗?说不定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吧...?手指好了吗?”
娜仁赶忙点了点头,“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快去看看热闹吧!这是我准许了的。”东陵翕然说道。
娜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求助地望向丁旭彬,丁旭彬点了点头,她这才缓缓起身退到账外,被冷风一吹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望着不远处的人群,她赶忙跑了过去,说不定,这是阏氏交给她的什么任务吧?
“母亲,您...”丁旭彬有些迟疑的开口。
“往后的日子里你可能都得待在帐子里了,母亲这正好有一张白纸,你帮我看看能不能看出来上面有没有字,过阵子母亲令人给你做个木椅,推你出去放风。”东陵翕然说着掏出一张白纸。“这是志诚命人送来的。”
丁旭彬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交给我吧!若上面有字,孩儿定能找到方法让它们显现出来。”
东陵翕然怜惜地拍了拍丁旭彬的肩膀随后望着门口,好戏,就快上演了吧?
娜仁垫着脚张望着,可半天不见他们的身影,“新娘子什么时候来啊?”娜仁问着身旁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这都过了吉时了,也不知为何还没到!”这个侍卫模样的人说道。
娜仁没再继续追问,既然东陵翕然叫她等,那等着便是了,她抬头望着巴特儿,似乎整个人都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