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来哂笑,“他在牢房里,自顾不暇了,还管得了我吗?”
“说什么胡话呢。”柳兰想继续演下去,告诉宁朝来宁相生一点事都没有,但宁朝来那双眼睛实在太犀利,他感觉无处遁形,只好招了,“姨夫在我们回江南之前就让我保证了,如果他有事,一个字也不能告诉给你听。”
“都说当今陛下圣明,何为圣?知贤臣,纳贤言,何为明?心如止水,知己得失!”宁朝来一怒之下摔了暖炉,接着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君明则臣贤。臣子的赏罚,都是由君王定,陛下开心,赏良田百亩,金银无数,陛下不开心,就毁了良田,毁了珠玉。君道,王道,君王之道,将臣子的性命当成儿戏,这就是为君之道吗?”
这样的话要是传进皇帝耳朵里,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徐少桥急忙捂住宁朝来的嘴。
宁朝来用力扯开柳兰的手,一把推开柳兰,怒不可遏道,
“柳兰,你的姨夫,我的阿翁,此时蒙冤受难,吃尽苦头,你是如何做的,不想方设法搭救,还欺骗我,瞒着我,若不是有人故意提醒,我宁朝来又该多一条不孝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