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不到出宫的办法,西步大哥是禁军统领,他去华阳宫再多次也没用,华阳太后已失势,连华阳宫的人都不得出宫,何况是大哥?”
“而颐陵殿所有人,都被禁足在庭院,我们没有一人能出去,就算往日有恩情的人,连面都见不到,又岂敢送孩子出宫?”
“大王,殿主大人,是我这个贱女人蛊惑了西步大哥,使他酿成大错。还请看在孩子的面上,以及大哥往日的功劳,赦免他们的罪责吧。毕竟他们是无辜的,是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勾引,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把我杖毙在庭院中,以儆效尤。”
平时哭的太多,到了这一刻,以安反而没有哭。她就像在阐述一个事实,当夜是她邀请西步进屋,劝西步喝醉酒,造成西步糊涂的过了一夜。西步的种种隐瞒,都是她出的主意。
所有的罪责,她全背在身,所以她要表现出一副寡廉鲜耻的女人角色,让钟离发怒,甚至要怒而当场杀了她。因为以安知道,西步太单纯了,只要见了钟离,满腹的话都会变得无法描述。只是因为他不会说谎,他一撒谎,所有人都看的出来。
之所以能隐瞒这么久,只是一直没有人问他。但凡有人问他点什么,此事必然会被发现。可谁没事去问西步这件事?谁又能想到西步会做出这样的事?
赵翠、掌厨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以安叙说。赵翠和掌厨不敢说话,事涉西步,这里能对他们做决定的,只有嬴政和钟离。
钟离愠怒道:“承认事实就好,小步是本殿主带出来的孩子,他哪里懂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那样的手段,他学不会,我也教不了。一切都是你蛊惑的,今日酿出如此大祸,没人能保的了你们,不但是你,连孩子……”
嬴政抬手制止正要暴怒的钟离,淡淡地言道:“小钟等下,只是片面之词,其中还有隐情,容我问完,再下决断。”
钟离冲着嬴政大声言道:“公子,事实摆在眼前,还要问什么?嫌钟离丢的脸不够多吗?如果此事泄露出去,让我如何面对钟殿的姐妹,她们只会认为都是我教的……”
嬴政继续言道:“让我问完。”
只是一个无奈的眼神,钟离瞬间就说不下去了,她最怕嬴政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对她的一种不满。
在钟离快要进入暴走状态的说话中,赵翠第一时间封闭了二楼的缝隙,钟离说的太大声了,差点就将让发怒的声音传出去。
他们都是在颐陵殿中生活,如果此事泄露,不但以安一家三口会死,这里的很多人都会死去。赵翠虽然不会死,但是她更会内疚终生,她是颐陵殿的主人,这里的人都是她在管,发生这样事情,她也难辞其咎。
嬴政问道:“小安,本王再问你一句,你说的是实情吗?”
以安面色坦然地言道:“全是实情,请大王立刻处死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嬴政摇头言道:“你说是实情,但我偏要说你在撒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等我问过西步以后,自然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对西步问道:“小步,你从来不曾在我和小钟面前说假话,现在我来问你,小安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吗?不要看小钟,她不懂,不会告诉你任何答案,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西步拼命地摇头道:“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以安的心理防线彻底垮塌,泪水瞬间狂飙,但还是不敢哭出声音。拉着西步的手,拼命地摇晃着,道:“西步大哥,不要回答任何问题,只要不回答任何一个字,大王只会处决我,还舍不得杀你呀。”
嬴政单指封住以安的哑穴,淡淡地言道:“我只问小步,你就不要多话了。”
“小步,你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假如你敢不回答,我会立刻杀死小安,除非你想看着她在你面前死去。”
看着以安可怜模样,西步痛哭道:“大王请问,我全部交代,我不想小安死呀。”
钟离气恼道:“傻小子,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被人骗成这个样子,还在替她说好话。你这样说,连姑姑都救不了你。”
嬴政皱眉道:“小钟,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吗?在我没问完之前,不要再开口。”
钟离张了张嘴,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再说了,那样会让嬴政反感。万一让嬴政暴怒,一气之下赶走她,那么以往的努力就白费了。
嬴政继续言道:“小步,现在我问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地回答。看着我的眼睛,你只回答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为了救以安,西步拼命地点头道:“大王请问。”
嬴政问道:“宫里的规矩,小钟应该教过你,当日小安邀你进屋用膳,你为什么要进去?与宫女私下同桌,就坏了宫中规矩,难道你忘记了吗?”
西步言道:“宫里的规矩,我时刻牢记在心,不敢遗忘。”
嬴政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去?将你那时的感受说出来。”
西步稍微回忆了下,就立即言道:“在宫里这些年,时常在姑姑那里听到许多关于男女之情之事。有时候我也问过姑姑,什么是情?姑姑告诉我,她也不懂,说等我长大了,就会懂了。”
“可我一直不明白,连姑姑不懂的事情,为什么小安会懂?所以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就忘记了宫里的规矩,进去与小安喝酒。小安告诉我,只有喝醉的人,才能显出一个人本能,按照自己的心走,天亮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