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鞅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在交战,青年家奴已经手忙脚乱,险象环生,显出败绩。
堤老爷还没有和午鞅交手,就已经开始求饶。这是为什么,因为堤老爷看到了三个人三把天武匕,还有三个人身上的气势,不把敌人放在心上的那份轻松。
堤老爷是过来人,心中明白这一份的轻松,睥睨敌人的气势,来自于自己有优势。
堤老爷心想:‘那个小个子刚才出手的速度好快,就是自己和这个小个子交手,恐怕也只能支撑,恐怕也只是支撑的时间长些罢了,并无胜算,唯一有一线希望的就是打斗的经验,经验往往可以让一个人反败为胜。
可是对方有三人,三个不输于自己的人,在绝对的优势面前自己这点少得可怜的经验又算得了什么。’
午鞅看着阿捷已经稳胜,青年家奴浑身上下都是触目惊心的刀伤,眼看着,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午鞅看的啧啧称奇,阿捷这是越来越能打了,其实午鞅并不知道,这是阿捷对体内的五百牛之力的应用越来越得心应手。
不是午鞅不知道,是午鞅没法知道,因为午鞅虽然接近力脉全通,但不是力脉全通。
开出八脉和开出十脉差的只是力量,而开出十脉和开出十二脉差的就是整体的应用了。
很快青年家奴就因为自己身上的伤太多,有几处伤了脏腑,已经支撑不下去,自己越难以支撑,自己身上受的伤就越重。
青年家奴再也支撑不下去,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阿捷上前一步,一刀划断了青年家奴的脖颈处的动脉,阿捷觉得这是青年家奴最好的归宿。
阿捷心想:‘早点送你上路,也好早点去投胎,希望你下一辈子有个好的出身,最起码不用在做奴隶。’
只有做过奴隶的人才懂得做奴隶的“心苦”。
阿捷结束了青年家奴的生命转身看向少主的方向,正好看到少主在看着自己,对着自己点点头。
午鞅和阿捷,看向阿硕,阿硕有天武匕在手,略微的占了上风。在天武匕的面前,堤老爷只能缩起手和脚,打斗中被天武匕给牵制,假如阿硕没有天武刀在手,现在占上风的恐怕就是堤老爷了。
午鞅也不急,在一旁慢慢的观看起来,阿捷也跟着在一旁静静的观看。
这一下可急坏了阿硕,要是阿捷还在战斗,阿硕也无所谓,要是自己胜券在握即将结束战斗,阿硕也无所谓,可是,阿硕只是略微的占了上风,这要战胜对方,还不知道要战到什么时候。阿硕可不想让午鞅和阿捷等的太久。
阿硕平时打斗时都是闭着眼睛,从小阿硕就习惯了用耳朵来看东西,虽然从小就被别人嘲笑,但是阿硕就是不该变自己的这个习惯,因为阿硕觉得有很多的东西是眼睛看不清楚的。
如果自己用眼睛看的话,阿硕小时候尝试过,自己反而变得对这个世界很模糊,有很多本应该清楚的东西忽然因为眼睛睁开,反而变得不清楚。
一个人内心不管是恐惧,还是兴奋,还是焦急,在脸上,在肢体上,语言上都可以伪装。所以用眼睛看,很容易被迷惑,看不到这个人的本真。
阿硕喜欢用耳朵静静的听,一个人内心不管是恐惧,还是兴奋,还是焦急,在脸上,在肢体上,语言上都可以伪装。但是他伪装不了自己的心跳,心慌,自己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而这些阿硕用耳朵都能听得到的。所以只要阿硕一闭上眼睛,阿硕就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清晰。
阿硕想早点结束战斗,心中着急,慢慢的变得就压抑,阿硕感觉自己如果还不能战胜对方就很难受。
忽然阿硕大喝一声,陡然间就睁开了眼睛,阿硕睁开眼睛不是要看东西,而是要爆发。
这一睁眼,这一爆发,就激发出了阿硕体内的潜能,体内的力源在力府之中用力一冲,一身的力量急切的要冲击到手上,这一冲,阿硕就感觉到体内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这种声音让阿硕很熟悉,这是气血力量冲击开脉的声音。
没错就是开脉,阿硕这一着急,一压抑,一难受,一声喝,一睁眼,一爆发,一冲击,第十一条力脉,手上的力脉,就这样被阿硕冲开。
这种“轰隆隆”的开脉之声,虽然发生在阿硕的体内,不过离阿硕很近的堤老爷也听到了,堤老爷听到这种开脉的声音,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自己以前修炼时也多次的经历过,陌生的是自己用了十年的时间开出十脉之后,拥有六百牛之力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
这让堤老爷非常的震惊:在这样的打斗情况下也能开脉,这个少年怎么能如此的奇异。
这种“轰隆隆”的声音不但堤老爷听到了,就连午鞅和阿捷也听到了,午鞅和阿捷听到后也感觉到了吃惊,不过他们更多的是感觉到了心喜,心里替阿硕感到高兴。
阿硕一爆发,一开脉,力量陡然间变大,速度也陡然间就有所提升,而堤老爷就这么的一走神,两人一个上一个下,之间的距离也陡然间的加大,阿硕手中的刀影一闪“噗”的一声,从堤老爷的肩膀上划过。
堤老爷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肩膀一热,就看到了自己的手臂,没了,就这么不翼而飞,远离自己的身体而去。
鲜血在断臂处飞飙,疼痛,钻心的疼痛,浑身筋骨的颤抖,迟滞,动作不由自主的迟滞。
“刺啦”一声,堤老爷的胸口又被阿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