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鞅放下西北黄狐,拎出来一只草鸡,把草鸡往桌子上面一放,对着老酒头说道:“这只草鸡可不可以换一壶酒。”
老酒头看到午鞅,明显愣了一下,赶忙说道:“可以,可以,太可以了,入了秋的,草鸡,不缺吃食,肥。要是换酒,你吃亏。”
老酒头说话有些结巴,但老酒头没醉。
午鞅笑了一下:“没关系,帮我换一壶酒吧。”
周围的人看到午鞅手中的金黄色的西北狐,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神色,‘这可是五金啊’,甚至有人想蠢蠢欲动“抢她酿的”。
沽五五迷迷糊糊的半趴在桌子上,听到有人要拿一只草鸡,来换一壶酒,换上两壶都有些亏,你换一壶,是不是傻比。转身到要看看,这个傻比到底是谁。
等沽五五转过身,看到午鞅一下子就愣住了,忽然好像是记起了什么。一下子就酒醒了,马上就站了起来,三两步就跑到了午鞅身前,马上就跪倒在地上,大声喊道:“午鞅少,呜呜。”
午鞅见到沽五五向着自己跪倒,跪得那么的利索,自己就是想拦也来不及了,只好抬脚一伸,向前一探,脚尖就伸到了沽五五的下巴下面向上一端。制止了沽五五接下来想要喊出口的话。
午鞅说道:“我不是你们的什么少主,你不用跪我,请起来说话。”
沽五五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口中连连称是。
午鞅接过老酒头递过来的酒壶,走到沽五五刚才的座位边,向着沽五五喝光了的空酒碗里,倒满了酒。然后看着沽五五说道:“我请你喝酒。”说着还拿着酒壶向着沽五五给比了比。
沽五五“呵呵”的笑着,屁颠颠的走过来端起酒碗,一口含住碗檐,仰头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喜滋滋的。
午鞅又给沽五五倒满一碗,说道:“这一壶酒差不多能倒出四碗酒来,来再敬你一碗,剩下的我就全喝了。”说完,午鞅就含住酒壶,一口气把剩下的半壶酒一股脑的全喝进了肚子里。
只看的沽五五双手不停的发抖,两个醉意减去,越来越清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正在喝酒的午鞅,心中纳闷的只嘀咕:这个是,哪个意思啊。
见到午鞅一口气全部的喝完,吓得沽五五赶紧的,把手里的酒一口气的喝了个顶儿朝天,扬起头,还磕了磕碗,差一点把碗倒扣在鼻子上。
午鞅见到沽五五也把酒喝了,把酒壶往桌子上一放,拎起西北黄狐,转身离去。
看着这戏剧并离奇性的一幕,茅棚里的众人,没有一个人心里不感到诧异的。
“嗨,嗨,你们看到了吗,这小祖宗的箭法好高明啊,看那黄狐子,只是黑了一只眼,就一命呜呼了。”
“对对,古语说的好,鹿目好射,狐眼难见啊。说的就是狐狸狡猾,能射到狐子眼,这份能耐当真了得。”
沽五五拿着酒碗,直挺挺的站着,看着午鞅的背影,嘴上不停的“呵呵”笑着。
老酒头看着傻样的沽五五,嗔道:“你胆子不小,不知道这个小祖宗不喜欢别人叫他少主,你不怕这小祖宗当场给你翻脸。”
“嘿嘿”沽五五一笑,对着老酒头说道:“老酒头,你说这位小爷为什么敬我酒,千穿万穿就是马屁不穿,嘿嘿。”
沽五五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要是平时见到了这位小爷,要说恭恭敬敬那是必然,但像刚才那样五体投地的跪拜,那是不会的,可能是刚才喝酒喝的上头了吧。嘿嘿,还好自己做对了。
大家看着沽五五站在那里呵呵的傻笑,不解的问道:“他不是村外土岗上的那个少年吗,你们为什么叫他少主,他是哪里的少主。”“对呀,对呀。”
看来大家对这个问题都感兴趣。
沽五五看了大家一眼,说道:“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主子家里的事,可不是我们这些做奴的能随便谈论的,我给你们说了,你们可不许到外面嚼舌根子。”
见大家一个劲的点头,沽五五说道:“我们沽主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无女,不知怎么得,沽主就看上了这个小祖宗,一个劲的想要收午鞅做儿子,虽然这个小祖宗一直不肯答应,但我猜,这沽地迟早有一天得叫鞅地。”
“怪不得,这小祖宗有名有姓的,原来是沽主宠爱。”
“什么,沽主要让他做儿子,这小祖宗还不答应,这小祖宗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祖坟上冒青烟,积了八辈子德的好事,他还不答应。”
茅棚里的谈话虽然故意放低了声音,但还是一字不拉的全传到了午鞅的耳朵里。
午鞅轻声说了句:“我的人生哪里是你们能懂的。我敬的是你让我听到了金帐王庭四个字。十一年了,耳朵边上还是第一次再响起这个声音。”
我的人生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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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鞅穿过村子,村子边上有一户人家,还不等午鞅走到这一户人家的篱笆墙,就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恍恍惚惚的围在篱笆墙外。
走近了以后午鞅才看到这是几个,吃饱了闲的旦疼的油滑青年,这几个人虽然比午鞅的年龄大,但常常的在村子里里外外的瞎晃悠,就是不干正事。
“踏马地,这几个赖货,又闲的皮痒了。”
午鞅心中嘀咕了一句,就悄悄的走向了这几个黑灯瞎火,糊摸乱扯的货。
他们鬼鬼祟祟,午鞅比他们还鬼鬼祟祟,午鞅猫着腰悄悄的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
“哎呀”“啪”一个赖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