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没有杀石如铁,只是当他靠近车队想要去取那射日箭时却发现了一道身影背着一个盒子极速而去。
清明等十人静静地看着那道身影,因为他们竟然没有注意到车队之中竟然还隐藏了一个人。
当路变成了一条曲折的细线,细线之上一道光点之后十道光点静静驻立。
“去时家。”清明淡淡地说道。
……
今日就是时家与徐家大婚的日子,金陵城中前所未有的热闹,豪车云集,有钱的有权的都出现了。
距离时家十公里之外的一处,一群白袍者拦住了一辆车,车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很美,眉目如画,施淡妆,着红衣,素手芊芊,洁白如玉。
车是好车,更是经过改造,子弹都能挡住可是却挡不住那群人。
女子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惊慌,她太过淡然,因为淡然而显得冷漠。车里除了她和司机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坐在她的旁边。
甲一,那个人叫甲一,他是自己爷爷身边负责护卫的人,强大是唯一能够用来用来形容他的词。
甲一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一身暗灰色的中山装穿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很有精神。
他太沉静了,看着车外那些白袍人他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过于冷静,甚至嘴角还微微露出了一抹嘲讽地笑意。
他十六岁就成了老爷的护卫,三十年来他见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只是后来越来越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那群人甚至连一丝不礼貌都不敢表露,这让他很是寂寞啊,不过今日似乎是有些乐子可以看了。
天底下可以把白袍穿得这么白的自然只有那一家,去年时家那一战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所以对于白家这一番举动也是表示理解。
可是,能理解并不代表能够原谅!
白色轿车染了红血,那血如同鲜花般艳丽,如同火焰般炽烈。
甲一看着车外被杀死的那些护卫,“多么年轻的生命啊。”他心中赞叹道,又不禁想起自己如他们这般年纪时……应该是在杀人而不是被杀吧。
他笑了笑,似乎觉得有趣,当自己带来的人被杀得还剩下十个时,他推开了车门,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山装大叔伸了个懒腰,看着今日略显刺目的阳光眯了眯眼睛,俨然一个观光客的姿态。
白家的人动手了,他们的目标是车里的新娘,而那个中年大叔莫名其妙的打开车门以后却是没有关上,想来是年纪大了随手关门的好习惯并没有养成。
只是当白袍人靠近那车门之时却是突然觉得天旋地转随后倒地不起,而自始自终甲一都没有动手。
随后整个白袍队伍都像是被一只梦魇巨兽撕扯进了噩梦之中,车辆周围安安静静地躺了一片白袍,如雪一般,洁白而璀璨。
“交给你们了,不要留活口。”甲一淡淡地看了一眼仅存的十个护卫说道,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方手帕,仔仔细细地将车上的血迹擦干,然后走进了车里,“开车吧。”
徐家世代炼药,这药可以治病自然也可以杀人,甲一作为徐家老一辈的护卫除了实力深不可测之外那一手的毒药也是用得出神入化。
随后车辆疾驰而去,一方被染红的血手帕从车窗里抛出,却是正巧落在了清明的脸上。
看着那疾驰而去的车,清明心中不由感叹道:“现在的人呐,一点素质都没有,怎么能往车外乱丢垃圾呢?”
可是车行驶的实在太快,清明又有正事要做所以便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谅了那人的不文明。
只是刚刚那惊鸿一瞥却是让清明的心有了些许波动,车里那个女子似乎……很漂亮啊。
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清明等人闻声赶去看到的是一群黑衣人正在拷问白袍人。
那白袍实在是太过刺目,一幅画面在清明的脑子里闪现,白袍,红唇,长发,小花,大锤……
有一个女子看着自己,眼泪直流,好像就是穿着那么一件白色长袍。
清明的头又开始痛了,“救人。”清明低声吼道。
众人有些不明白清明为什么会突然发善心,可是对于他的命令却是执行的不折不扣。
“多谢救命之恩……”白袍的领队对清明说道。
只是清明却是双眼通红地扯着那人的衣领嘶吼道:“你是谁?你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我为什么会对这白袍有印象?”
那人被清明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是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