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清明闻言松开了那人的衣领,“白家,白家……白无瑕……”
“白无瑕,白无瑕是谁?”清明突然问道。
“那是白家现任家主。”白袍人回答道,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有些不正常的人心中暗自叫苦。
清明捂着脑袋喃喃自语,“我好像……认识她?”
就在这时清明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对着白家的人说道:“走!”
白家领头人一开始还有些愣神,可当看到那一辆辆疾驰而来的车后,他终于明白了。
冲着清明等人一拜拳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看样子,是时家的人。”张道人看着那群人说道。
“你们是不是知道我是谁?”清明没有理会将自己包围的时家来人,而是突然看向张道人这天桥八怪。
“这……”八怪闻言竟都是一滞,彼此对视一眼却没有人回答。
清明的声音有些冷,“我想知道你们是真的臣服于我,还是说……”
“臣等八部世代终于箭主。”八人闻言齐齐跪在清明身边,脸上惶恐不安。
“那我……究竟是谁?”清明缓缓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已经被一群人围住了。
清明一声冷笑,手指在弓弦之上轻轻弹了几下,一道道白色的波纹便从弦上荡漾出来。
白色波纹如同一条蛇,将那些人缠绕一圈圈,然后一点点收缩,那波纹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挡,那些人便已是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当然还有人站着,他看着清明好像有些不确定,“你……时清明?”
……
婚礼是典型的中式婚礼,新娘穿了一身的凤冠霞帔,多年以前她曾想过自己的婚礼,想过有关婚礼的所有细节,都和今日的一切都很相像,除了新郎。
新郎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他成熟稳重,是所有古族年轻一辈当中最有天赋的那批人,可是即便他如何优秀也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一拜天地!”
鞭炮声中,一道声音悠扬清冽,
新娘和新郎有些机械地躬身拜向那天与那地,
直到这时女孩才有些悲伤,曾经有一个男孩对自己说过:“我会记得你,每一个夏天,每一次我坐火车,每一次夕阳落下的傍晚,每一个星辰璀璨的夜晚,我,时清明都会想你,我会在夏天想你,我会在傍晚想你,我会在夜晚想你,只要夏天还在,夕阳还落,星辰还闪,我都会记得你,徐宓,你是我第一眼就喜欢的人,也会是我到死的时候也会心心念念的人。”
她透过红盖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终于一滴眼泪滑落,可是,那个男孩,他死了啊。
而她在那个男孩死的那天就在自己的头发上系了一个白丝线。
所有人都在笑,纷纷祝福着这对新人,用最美好的言语最诚挚的语气。
“二拜高堂!”
又是一声高喊,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电视剧里太监宣读圣旨时的腔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拜!
两个草民便匍匐在地上,按照那声音又拜了下去。
突然,风停了,
新娘子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静止的世界。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带你走。”琉璃看着徐离说道。
徐离苦笑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琉璃有些不明白,“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大哥身上。”
“他死了,我便也是该死的,可是死之前我要为他报仇。”徐离轻轻拉住琉璃的手,这不是女孩第一次说带她走,可是每一次她都是拒绝。
琉璃轻声一叹:“那个人我都杀不了,你又怎么去报仇呢?”
徐离没有回答,因为她发现风动了。
跪下去的二人按礼是要敬茶给长辈的,高堂之上端坐的本该是双方的父母,可是又因为这场婚礼是时家老祖与徐家老太爷谈定的,所以这敬茶的对象自然也就落到了他们二人身上。
茶是好茶,用的是景德镇的瓷杯,时之暇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徐家的这位媳妇很满意,徐老太爷也是对着时惘然频频点头。
茶水轻呡了几口之后,便是要给新人发红包了,可是对于时徐两家来说钱财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于是,时之暇笑眯眯地拍了拍手。
一人端着方盘而来,这木制的方盘之上盖着一块红绸,时之暇将红绸拉开,三支泛着流光的箭静静地躺在里面。
按礼来说婚礼之上是不应该见兵器的,可是这三支箭却又明显不是普通的兵器。
“这三支箭名唤射日箭。”时之暇的声音不算大,可是却清晰地传入在座的每一个宾客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