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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难道真的因为为秦国出谋划策而愧对韩国而自杀?(书友無訫嗳仩祢提供思路)
虽然扶苏心里已经觉得很有可能,但任然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扶苏不打算把这张纸交出去,他打算等王冉、费成和成瞿有了回信再说,自己一定要解开韩非自杀的谜团。
扶苏将自己默写的《初见秦》、韩非修改的《存韩》和其他篇章放在一起,又拿起一张空白的纸张放在第一页,亲自动手,将书装订在一起,用毛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韩非子”三字。
下午扶苏在蒙毅的指导下练武的时候,看到唐固从角门里出来,便跟蒙毅告了一声罪,跟着唐固往工坊走去,蒙毅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每当工坊有什么新花样或者有了什么难处,扶苏总会过去或是奖赏或是指导一二。
刚到造纸作坊,唐固就开口道:“南墨确实有心杀了韩非,但韩非确实死于自杀。”
扶苏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失望,沉声道:“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唐固点了点头,瞅着扶苏的眼睛说:“公子要为韩非报仇吗?根据巨子所言,韩非确实是自杀,恐怕公子找不到杀人凶手啊。”
“你只管说你们墨者的调查。”扶苏说。
“好。据巨子所言,由于公子和韩非接触很多,南墨自刺杀公子之前就已经将韩非纳入监视;也许刺杀事件之后,大王大索咸阳,监视一时有所中断,但想来以南墨行事后来肯定会继续监视。公子昨日去看望韩非,南墨肯定是知道的,公子离开之后,有人向韩非的食物投毒了,巨子判断应该和甘罗所中之毒一样,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只能让人昏迷不醒,而不至于让人即刻丧命。公子离开之后并没有其他人接触韩非,所以韩非身亡,应该是韩非自己吞了草乌头之毒,与他人无关,只是前毒先发作,所以才会缺少了一些中毒症状。”
“你们可查出韩非的毒药从哪里来的?”扶苏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韩非在大狱中已经数月之久,身上怎么会有毒药,肯定是有人给他送去,甚至还故意刺激了他一番。
“这个,巨子并没有说。”唐固说。
扶苏听出唐固话中有话,想了一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是没有查到,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我不知道。”唐固回道。
扶苏瞅着唐固,半天没有动静。
“我还有一个疑惑,希望你能回答我。”没等唐固有所表示,扶苏接着说:“据闻西墨以制器技艺闻名,又致力于为仕,为什么会对南墨内部的情况如此清楚,这些东西孟达都没搞明白。”
唐固松了口气,说:“南墨西墨,毕竟同出一源,相互之间本就了解,而西、南二墨又互相仇视,总要相互防范,尽可能摸清对方的底细,才肯放心。至于孟达大人搞不清楚,嘿嘿,那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唐固没有告诉扶苏,自从秦献公接纳墨者以来,秦国的军卒、工匠,甚至底层官员中已经遍布着墨者,近些年来感受到墨者不受秦王喜欢,这些墨者都渐渐的隐藏起来,不再显露自己墨者的身份了,这样既能免遭南墨暗算,也能在关键时刻免遭秦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屠刀。
除了成瞿所说的扶苏“先知”的身份,害怕嬴政突然翻脸也是西墨接近扶苏的一个原因;事关无数墨者的生死,这些事情成瞿当然不会告诉扶苏。
成瞿此时在咸阳某座木匠坊里,拿着墨者收集到的两份情报,愁眉不展。
其中一份记载着,在扶苏去看望韩非之前的两日,姚贾曾经到过廷尉大狱,见了谁,说了什么都不清楚;另一份记载着姚贾数日前上谏时,疑似嬴政已经同意姚贾杀掉韩非。
这两份情报扶苏都没有告诉扶苏,因为他怕扶苏去质问姚贾,或者干脆去质问嬴政,嬴政细查之下,墨者就危险了了,这么多年隐藏在黑冰台眼鼻子底下可没那么容易啊。
成瞿眼中,韩非之死的来龙去脉更加的清晰明了:韩非受李斯的启发,已经开始从新的角度看待秦国,渐渐生出为秦国效劳的心思,只是对故国的眷恋让他难以取舍;攻赵失败后,嬴政受姚贾劝谏,认为韩非害秦有罪,又不为秦国所用,不能留给其他国家,就让姚贾去杀掉韩非,免除自己的骂名;姚贾去见韩非,不知怎么说动了韩非,给了韩非毒药,只是韩非心愿未了,又拖了两日,直到见到扶苏,把自己的为秦国谋划的新作送了出去;南墨见扶苏不听警告,继续接近韩非,启动了杀掉韩非的计划。就这样,扶苏离开廷尉大牢,墨者给韩非下了毒,韩非助秦而愧对韩国,在矛盾之中自己吞了毒,一命呜呼。
扶苏见从唐固这里已经无法完全解惑,只好将疑惑存在心底,想着等日后见了成瞿,或者自己有了能力的时候,再做打算。只是唐固在扶苏离开的时候听到他嘴里一直不断重复的说着:“侠以武犯禁!”让唐固头上开始冒冷汗,当日韩非来参观工坊,自己当初就是因为知道韩非有这么一句话才都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如今扶苏也开始念叨这句话,这可不是好现象啊,自己要赶快告诉巨子。
秦王政十四年,韩非使秦,死秦。秦国攻赵失败,李牧名声大盛。由于韩非的到来和扶苏对韩非的关注,扶苏对这一年发生的事情,都有关注,他也终于知道原来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