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整日偷溜出去玩的是你,娘得找个人来收收你的性子,省得整日里像个野丫头一般。”孟云气愤道。
孟灵酒眼珠转了转,道:“娘,给我说亲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孟灵酒挑挑眉凑近孟云:“先把您和云叔的事办了,我就答应。”
“你这丫头,”孟云一听羞红了脸,作势打上去,孟灵酒一个转身,闪出了门外,“娘,我还想多玩两年呢,您就再辛苦辛苦吧。”鬼丫头,孟云心里暗啐一声,娘该拿你如何是好。
孟灵酒出去之后,孟云关上房门,走到墙边,掀起墙上的画,小心打开墙内的暗格,只见暗格内摆着一个灵牌,还有一个香炉,里面盛满了香灰,显然时时祭拜。孟云双手合十,一脸悲伤,低声自语:“妹妹,酒儿已经长大了,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性子也随了你,姐姐给她找了门亲事,可是心里又舍不得想再留她两年,又怕耽误了她。姐姐什么也不求,只求你在天有灵,让酒儿将来能嫁个好夫君,不要重蹈你的覆辙…”
孟灵酒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枕着双手,思绪万千:长这么大连爹是谁都不知道,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云叔说爹在金陵,可是金陵那么大,又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怎么找呢?娘对爹的事守口如瓶,肯定问不出来,云叔醒来之后也会有所防犯,娘现在就开始着急为我说亲,将来酒庄的事也交给我岂不是更没有时间找爹了。对了,孟灵酒一个骨碌坐起身,不如去金陵找爹去,省得娘整日张罗着给我说亲,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看见皇帝呢,嗯,就这么定了。
翌日,丫环前来伺候孟灵酒起身,进门之后,没看见人,只看见桌上放着一封信。“夫人,不好了,小姐又离家出走了。”丫环着急忙慌地将信拿给了孟云,孟云倒是见怪不怪,镇定自若地看完信,责怪一声:“这丫头,定是被说亲之事吓跑了,还美其名曰说什么出去长长见识,林妈你瞧瞧,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旁为孟云梳妆的林妈宽慰道:“夫人别生气,小孩子家哪有不贪玩的,从前小姐也不过溜出去玩玩,过个十天半月就会回来了。”
“都怨我,把她惯坏了,等她这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孟云一脸怨责。
林妈笑了笑,言:“小姐只是比寻常姑娘调皮了些,心眼还是好的,再说多出去走走也好,将来打理酒庄也有帮助。”孟云听完觉得有些道理,不再作声。
再看看孟灵酒,溜出门已经大半天了,只见她摸了摸怀里的银票,检查了下腰间的玉葫芦,随后十分满意地高唱一声:“有酒有钱,走遍天下。”
孟灵酒扬起嘴角,顶着艳阳天,踩着轻快地步子一路晃去。又走了半日觉得有些累了,找了颗大树,坐在树底下歇息,孟灵酒解下腰间的玉葫芦,抿了两口,香醇爽口,提神补气,顺间又有了精神。孟灵酒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继续赶路,忽听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喊声,正向这边赶来。孟灵酒停下脚步,仔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观望。没多久,几个黑色的小人影进入孟灵酒的视线。
“别跑”,“站住”,…,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手里提着刀,正在追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眼看距离越拉越近,家丁跑得十分吃力,看起来已有些力不从心,“站住”。
他们是什么人?孟灵酒边看边猜想,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纵身一跃,拦在了家丁的前面,其余几个顺势包抄上来,“看你往哪儿跑”,“把信交出来”,黑衣人伸出手。
“什么信?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家丁支支吾吾地遮掩着。
黑衣人懒得跟他废话,威胁道:“交出信,留你一命,不交,死。”
家丁惊慌地将手护在胸前,焦急道:“我没有信,你们找错人了。”
黑衣人再无耐心,伸手就是一刀,家丁踉跄地跌倒在地。
“这…太嚣张了吧?”孟灵酒感叹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张胆的伤人,坏蛋见过不少,没见过胆儿这么肥的。
“把信交出来”,家丁捂着流血的手臂,向后退去,“交不交”,又是一刀,这一刀正中前胸,家丁吐出一大口血,眼看快支撑不住了。
孟灵酒看不下去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是不是过分了点?”
冷不丁的声音令几个黑衣人骤然警觉,一看树下站着个鹅黄羽衣的姑娘,长得十分水灵,放下心来:“哪来的臭丫头,还不滚回家。”
“啧啧啧,嘴巴真是不干净。”话刚说完脚下飞起一颗石子,只见刚才骂骂咧咧的黑衣人一口白牙就掉了一大半,“唔…”,其余几个黑衣人一惊,“上”,一声呼喝,几人同时扑向孟灵酒,只是没一会儿功夫,全倒在地上哀嚎。
孟灵酒拍拍手,稍稍俯身,向着领头的黑衣人微微一笑:“还不滚回家?”
黑衣人一愣,随即慌张地爬起来,落荒而逃,孟灵酒俏皮一笑。
“姑…姑娘,”孟灵酒转身,见倒在血泊中的家丁正向她招手,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道:“你伤得很重,在这儿别动,我去找人来帮忙。”说完就要起身,“姑娘等等,”家丁微弱地喊道,“不..不必了,我有一件事想求姑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