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
既然武昭王已经这么说了,锦瑟自然也不会与他客气。只见她带着和夷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看着从内室里进进出出的婢女御医,锦瑟又对着武昭王开口问道:“现下公主如何了?”
其实比起啦问昌平如何,她更像问一句孩子是否保住了。只是还碍于人前,叫她不好说出口罢了。
“暂时无事。”对着锦瑟,武昭王只默默地说道:“不过是动了胎气,御医说,日后怕是只能好生的将养着了。”
听了武昭王的话,还没等着锦瑟说什么,一旁的和夷却是险些丢掉了手里的茶杯。
“什么?”才堪堪稳住了手里的茶杯,和夷又迫不及待的惊声叫道:“动了胎气?”
不是只摔了一跤吗?怎么一转眼就又变成了动了胎气?莫不是……是她听错了不成?
和夷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而后便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是了,一定是我昨夜没睡好,所以今日才得了幻听……”
和夷正敲打着自己碎碎的念着,结果却被锦瑟拦住了手。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手里抓着和夷的手腕,锦瑟挑着眉头对她说道:“现下不过只是如你所见,如你所听,哪里能有什么幻听?”
见锦瑟这么说,和夷怔住了。
这可真是要命了!与她有着手帕交情的姑娘竟然未婚先孕,而这姑个娘还是皇家的公主。这要是不小心被传出去了,那还能得了?
和夷想着,忽然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继而又抬头看向了正坐在武昭王旁边的乔宇。
瞧他作甚?
看着自己亲妹子投过来的眼神,乔宇也不禁皱起了眉,而后他又假装没看见似的将头扭到了一边。
天知道待在这位王爷的身边,叫他也是如坐针毡呐!
两兄妹正僵持着,此刻却有一位宛如救星般的人物从内室里走出来了。
专属于王府的庞御医对着武昭王行了一个礼,叫道:“王爷。”
“嗯。”看着眼前的庞御医,武昭王脸上的冷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昌平如何了?”
“回王爷,公主已经醒了,而且身体也并无大碍。只是……”庞御医说着,眼睛却往锦瑟那边瞧了瞧,这才又说道:“只是公主指名说想要见一见江姑娘。”
听了庞御医的话,武昭王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向锦瑟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考究。
不要说武昭王,就连锦瑟自己也都疑惑了。
才大难不死了一次,刚醒过来就指名点姓的说要见她?莫不是这公主的脑子也在之前被摔坏了吗?
虽然不解,但锦瑟还是去了。
看着锦瑟进了内室,武昭王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了起来。
内室里,还躺在床上的昌平一见锦瑟来了,当即便挥手遣婢女们出去了。
望着锦瑟,脸色还苍白着的昌平忽然笑了一声,而后又对她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进来瞧我的。”
听完了昌平的话,叫锦瑟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却只是对她问道:“锦瑟却不知道公主为何偏叫了锦瑟进来?”
按着常理来说,现下站在她面前的不该是她的小皇叔武昭王或是她最亲近的表姐吗?
锦瑟这番问着,昌平却是没有回她。只见她看了看锦瑟,转而却从衾被下探出一只手来。
“当然是为了今日的事,只不过……”昌平说着,便缓缓地摊开了那只即便是她昏迷了还紧攥着不肯松开的手。“即便我不说,你也该是知道的。”
看着那颗正安静的躺在昌平手上的珠子,锦瑟抽了抽眼角,却又假装着看向了昌平。
“还是请公主说说吧,毕竟您只给锦瑟看一颗珠子,叫锦瑟还当真是不明白了呢。”
“你!”看着眼前这个与她装模作样的姑娘,昌平气绝。只见她捏着手里的珠子,对着锦瑟低声说道:“你不要给我装糊涂!这可是你身上的东西,你会不明白?”
听见了昌平的话,锦瑟忽然拍了拍额头,作出了一副才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这是锦瑟身上的东西呀。”只见她轻轻地拍着额头,对着昌平说道:“怪不得,我说这怎么瞧着那么眼熟呢。”
看她继续装着糊涂,昌平更是直接被她气了个仰倒。
“够了!”昌平强撑着一口气,对着锦瑟厉声说道:“江锦瑟,本宫告诉你,今日你能不能走出着武昭王府,可就全在本宫的说辞上了!”
见昌平直接端起了公主的架子,锦瑟也不禁冷了脸。
“公主说这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只见锦瑟板着一张脸,声音清冷的说道:“即便你是皇家的公主,也不能如此的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昌平也冷哼了一声,对着锦瑟又露出了手里的珠子。“本宫从来不屑与人颠倒,只是今日本宫之所以会摔倒,你能说不说因为这一颗珠子?”
可不是么,当时要是没有这颗碍事的珠子,她能摔倒在地?
昌平这番想着,可锦瑟却不打算与她认下这笔糊涂账。
“即便是,那又如何?”看着昌平,锦瑟又冷不丁的笑了起来。“难道公主以为,就凭着你的这些个说辞,就能定了锦瑟的罪吗?”
是了,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凭着一张空口白牙的攀咬,可是定不了她的罪的。
见锦瑟这么说,昌平也跟着她一起笑了。
“江姑娘莫不是忘了?”昌平轻言轻语的说着,又对她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