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黑衣人跌跌撞撞的冲了上来,开始是无所畏惧的,但却在战马将要接近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丝恐惧。马蹄的隆隆声,对方足足要比自己高上一个身子的巍峨,都令人打心底产生一股恐惧的感觉。骑兵冲锋的威势太强悍了,强得令他们惊惧,令他们的身子微微颤抖。他们努力的想摆脱这种惊恐的感觉,试图通过手中短剑的高举和费尽心思的呐喊,来达到这一点。但这样的作为终究是心虚的,他们的动作死板,看上去总有一种呆然的样子。
“找死……”刘昭蔑视的看了这些人一眼,不屑的说道。随着杀人个数的增加,他看多了鲜血,也看多了这些人招式,对这些人的能力多少有了写明了。他明白这些人都是经过了良好训练的高手,只是他们的训练是足够了,但经验却是欠缺,似乎和自己一样都是新手。或许在步战上,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用训练弥补了经验的不足,但在对骑兵作战上,他们的经验欠缺,却成了他们眼下致命的一点。
“步兵对骑兵,不是向你们这样打,也不是拿着向你手中这样的兵器的……”刘昭冷冷的说道,心中已然平静下来的他,很自然的进入了那种“平和无所思,眼中只有敌”的境界中。他微微的夹了夹自己身下坐骑的肚腹,令它的速度加快起来,猛地冲撞上那个胆敢螳臂当车之人的身体,将他直直的撞开到一丈来外,并飞快的舞动手中长剑,在那人身边的两个同伙正惊惧与骑兵本身威势而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的同时,用剑划开了他们的咽喉。刘昭用劲用的巧妙,并没有用蛮力去试图砍掉他们的脑袋,只是这么轻轻的一撇,让他们的皮破了一些,割断了他们喉管而已。他没有一下子要了他们的性命,却是让他们无助的在地上挣扎,呵呵的发出垂死的声响。
死亡并不可怕,但临死之前所发出的惨嚎却是令人觉得心悸的。看着那冒泡的血水,不断的从喉咙的创口中冒出,剩下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战栗。他们有的发愣,有的退缩,却是齐齐没有对刘昭的转开做出拦截。虽然他们即使动手拦截也是没用的。
刘昭冲出了他们的包围,跑远了,而后有纵马回来。此刻他心中是有些可惜的,可惜自己手中没有弓箭。在他看来自己手上如果有一张弓有几十支箭的话,自己是绝对能把身下的人给杀掉的。因为他已经看清了,这些敌人手中并没有弓弩之类的远程武器。
“唉……”刘昭对此而长叹一声,心中突然一动,却是想起了马岱交代给自己的那些东西:“那个黑黑的,拳头大小的圆球,却是能够消灭敌人的吗?”刘昭想起了马岱的话,对此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他此刻却是打算把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从怀中,把那圆球掏出一个来,就火折子点着了,然后朝着敌人的方向用力抛去。圆乎乎的小球落入了那些黑衣人的当中,却没有砸到任何一个人。就在他们嘲笑刘昭这东西丢得无用的时候,黑色的铁球却是猛地爆炸开来,四散的弹片,将离着最近的几个人的身体打得犹如筛子一般,同时却是有五六个人了账。
“这……是我造成的吗?”听着地上冒起的那一声巨响,看着几个大活人被炸得四分五裂,刘昭不禁有些要呕吐的感觉。他怔怔的瞅了瞅对面的大坑,又怔怔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终于对马岱那意味深长的告诉自己的话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这果然是人力所不能抵御的力量啊。”
“一样是杀人,文人用的笔用的阴谋和武将用的武力有什么区别吗?”想起以前自己的师父告诉的自己的这一句话,刘昭不禁看开了许多。他总算是缓过起来,按下肚子里的翻腾,做势要再次从他怀里掏出那圆球来。
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那些黑衣人眼中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恐惧。
“等等!”他们连忙叫住了刘昭。
“怎么?”刘昭的嘴角微微的翘起,斜眼看着他们。
“再打下去,彼此伤亡都很惨重。我不知道你的黑球有多少,但你就一个人而已,你能把我们都炸死吗?我承认这次行动我们失败了,那么我们放弃,就此撤走如何……”其中一个黑衣人这样问道,显然他是他们这一队人里的头。
“让你们走吗?”刘昭闻言先是有几分不愿,却又看到了自己手下这些人眼中流出的祈愿,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连脸都不敢露上一个人家伙,所说的话,却是很有道理,无疑是击中了他的要害。“好吧。你们走……走得越远越好。”刘昭狠狠的说出这句话来。他也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敌人不仅只有他们一个。“马岱将军去阻击虎豹骑了。我们还没有进入汉中的地界,怎么也不知道这退路是否安全。还是少一个麻烦算了。”刘昭急着想离开,是以才答应得如此畅快。
黑衣人见刘昭答应下来,便一声长啸,迅速的退却了。他们消失的很快,消失得也很冷血,因为他们把他们所有的牺牲者的尸体都留下了。
目送着黑衣人就此离去,刘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开始安排后事了——自己的队伍需要重新编整,毁坏的车马也需要放弃,乘车的人员和车驾的安排也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