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提出问题的人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点头放弃了自己的意见。
对投石车的破坏开始了。盗贼们让大部分的留在外头,将投石车包围起来,作为防护,然后选了十几个力气大的家伙,让他们用手中的兵器把投石车破坏掉。
他们本以为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由于这些人手中的武器并不适合于劈砍质量如此大的东西,而面前这些个投石车制作的又牢固,使得整个破坏的工作陷入的艰难之中。他们整整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将这些东西完全破坏掉。这才拼了老命似的指挥这自己的这一大队人马朝下一个地点跑去——这次去得是北门。
不过由于破坏西门投石车花费了这么大得功夫,等他们到了北门的时候,除了几袈“该死”的投石车之外,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敌人。想来这边的人聪明了些,知道西门出了事情,很有可能会牵掣到自己这边,便二话不说的撤走了。只留下这些行动不便的家伙。
“那么还要破坏吗?”已经有了西门经验的他们对这东西的坚固可是深有感触。若还要做相同的事情,只怕又得花上老半天的功夫。这可让他们不愿意了。他们还怕东门的敌人跑了呢。
“算了,这东西也算是威力强大。我们不如把他们搬回去,作为我们城池的防守好了。直接破坏掉,这太困难,也太可惜了。”有人如此提议。
“那好吧。”这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同意,毕竟他们也想赶紧啊。
两刻钟后,他们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东门边上。他们原本以为这里也是空无一人的。但情况再次出乎他们的意料——敌人依旧存在着,并且已经排好了攻击的阵形。在他们的身后,六架投石车一字排开,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想用这么区区的三百多人来对抗我们吗?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们愤怒起来,隐约间觉得自己被人小看了。
“杀吧,杀上去吧!”被人蔑视的感觉引发了他们胸中的愤怒,他们呐喊着,疯狂的冲上前去,想要迅速的通过这里,将自己手中的兵刃砍在敌人的身上。他们想将对面那嚣张的家伙切碎。
然而在他们发挥自己大无畏的精神,不怕死的朝敌人的阵地冲去的时候,敌人的攻击来临了。
六架投石车齐刷刷的对着奔来的人群来了一次攻击。这是齐射。六个木桶被投石车杠杠的巨力抛上天空,滑过一道高高拱起的弧线,落在了人群之中。或许是因为这木桶实在太沉太沉的缘故吧,这一次攻击并不曾将木桶抛得多远,只是十分贴近砸在了冲来队伍的前部。落地的巨大冲击让木桶碎裂开来,里头的液体混合着散开的木屑四散而去,让它落点周围的贼众都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了些许。
这样的攻击并没有多少威力,仅仅让被直击的几个倒霉的家伙受了一点轻伤而已。但一种恐慌的气氛却在这一记攻击时候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因为他们大都通过自己的嗅觉明白了这些木桶里装着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是油啊!”他们慌张起来,急急忙忙的想退到后面去。他们已经真切的看到了对面正由大约一百的弓箭手举起了手中的火箭。
危险了。前面的人慌乱的想往后撤,因为他们不想被对方火箭而引起的大火给烧死。而后阵的人并不清楚这一点,依旧拼命的往前冲去。使得双方就在这前阵与中阵交接的地方出现了混乱。
火箭被射出了。那于白日映耀之下点着并不显眼的橘红色火苗的箭矢,在士兵的轻轻一松手间变飞快的离弦而去,飞快的钻进了贼军的前阵之中。虽然不可能每一支箭都点燃火头,但只要火头一起便迅速的蔓延开来。很快的,贼军的前阵与混乱的地方就陷入的硝烟与大火之中。人的惨呼声,油的哔剥声,以及那烤肉的味道就混杂在一起了。那被六架投石车所掷出的木桶只怕也装了几百上千近的油呢。足够让着熊熊的火焰烧上好一阵子的了。
“前军完了,中军也前进不了。这群该死的混蛋,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们。”站在后阵看到这一切的贼首们先是目瞪口呆了一阵,随即便愤愤不平的怒骂起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投石车竟然还有这样攻击的手段啊。
“真是卑鄙。”他们也只能这样说了。对于被陷在火海之中的手下,他们没有任何解救的办法,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几百号人活活被烧着,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还好这一次我们是呆在后头啊。”面对属下的死,他们或许有些许哀伤。但却是十分短暂的。在那一霎而过的伤痛之后,他们心里充溢着的确是满满的庆幸。死道友而不死贫道,在以利益来结合的组织之中,人情就是如许的凉薄。
不过在魏延的计划之中一切都是如此公平的。当这些贼首贼众正自为自己的生存而庆幸的时候。一股隐隐的轰鸣从大地的西北角传来,渐渐地大了,便看见那一支雄壮的骑兵:全身穿着轻便的皮甲,手里拿着细长而坚锐的长枪,当先率领他们的是一员年约十八九岁的小将。那英挺俊颜正是他们几天前被视为恶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