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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对老司机不懂车这事很疑惑。
张兴明说:“这车和咱们国内的车不太一样,是自动档的,不用换档,他们没见过。”
老妈就笑,说:“我还以为车都一样呢,啥是换档啊?就是那个司机边上的铁棍子来回掰是不?”张兴明点点头,说:“对,就那玩艺,叫档杆,咱家车上没有,当时他们一上车都傻了,可好玩了。”
“那咋开呀?”
“自动档嘛,就是机器自动换档,人只要给油就行了,给油就走,不给油就停了,好学,明儿个有时间你和我爸也开开,过两年给你们整一辆开着出去玩。”
老妈摇摇头,说:“才不干呢,学那玩艺多累呀,出去玩坐别人开的多好。”张兴明冲老妈竖起大拇指,老妈英明,话说开车还真是挺累的,尤其跑长途,自己就因为这个回来的啊。
说话间木友德三个回来了,王海手里拎瓶xo,说:“幸亏去了,车里还扔一瓶酒,都冻了,再不拿出来怕就炸了。”把酒放到炕桌上。
木友德说:“得找地方加点油,明天跑的地方远不?别半道没油了,跑这一趟下去一半了快。”张兴明说:“现在加不上了,明天走前加,自动档车是费油点,没事。”冬天雪地开车比平时多费不少油,结常要大油门小步跑。
老妈拿起xo看,问:“这啥酒啊全是外国字?”
张兴明看了看酒说:“人头马xo,法国葡萄酒,一点也不好喝,就是贵,拿来准备送人的,一会开了吧,你们尝尝,反正我喝不惯这味。”
这时候进口葡萄酒已经是以干邑为主了,就是用科技手段把葡萄里的糖份抽出去。
这不太复合中国人的饮食习惯,所以才会出现红酒加雪碧的喝法,其实就是补足了糖份,就觉得顺口了。
中国自己一些葡萄酒厂也不管是咋回事,就花大钱跟人家学,也整干邑出来,怎么也卖不过人家,也不去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真不如人家。
不过这也正常,那个时代,国人普世观就是国外比咱们先进,所以经常出现拿黄金换白铁的笑话,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比如水稻之父的技术,就是白送给人家的,结果……。
……
老妈问:“这一瓶得多少钱?”
张兴明想了想,说:“国内这时候应该几百吧,香岗那边便宜。”
老妈啧啧几声说:“就这一瓶水?外国的东西怎么就这么贵呢。”
张兴明就笑,说:“外国东西进中国来国家要收税的嘛,关税,就像汽车,别的国家的汽车要是想进到咱们国家来***如说他那车值十万,国家税就收了四十五万,再加上运输成本人员开资啥啥的,等到卖的时候,老百姓一买就七八十万一百万了,咱们的东西出去外国也收税,这是保护本国企业的一个方式,以后慢慢关税就低了。”
“那咱家卖那些东西国家收税没?”老妈马上想到了自己家的小店。
“收了,怎么可能不收,不过比正常关税要少点,咱家是港商嘛,有点待遇。”张兴明答。
老妈把酒放桌上擦了擦手,进了屋瓶子外壁上全是水,说:“那还行哈,你整那个护照还是有点用。”张兴明翻了个白眼,有点用,那叫非常有用好不好,不过和老妈叫这个真也没啥用,她爱咋说咋说吧,拿起酒放到暖气上,让它化的快些。
那家三姐妹要回去了,过来和老妈打了个招呼,弟弟跑过来抱住老妈大腿撒娇:“妈我饿了妈我饿了,你摸,肚肚都瘪了。”
老妈把小弟抱起来亲一口,说:“哎呀把老儿子饿着了,走,去骂老鳖犊子去,怎么做饭这么慢哪,都把我老儿子肚子饿瘪了。”抱着弟弟去了厨房。
话说张兴明和老哥从小不会撒娇,唯独小弟,上一世都三十好几了见着老妈还得搂一起腻乎一下亲几口的,张兴明看着就肉麻。
不一会,老妈过来喊吃饭,张兴明把木友德三个让到厨房,八个人坐下来吃饭,王海一看桌上全是牛羊肉,感激的看了张兴明一眼,对老爸说:“大哥你受累了啊,我这人挺麻烦的。”
老爸笑笑,说:“没啥事,俺家也爱吃牛羊肉,吃吧别客气,都吃饱,我不太会做菜,好吃不好吃你们也别挑。”
几个人谦让了一下,动筷吃起来,老哥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说:“牛肉好硬啊。”张兴明看了老哥一眼,无奈的说:“你吃那是羊肉,你嘴里都快塞不下了。”
大家就笑起来,东北做肉除了必须过油的要上浆挂库以外,其本上就是直接下锅,所以东北菜里的肉吃起来就都有点硬,不像南方炒个小菜肉也要抓浆,吃起来很嫩。
吃了一会,张兴明跑进屋从暖气上把酒拿下来,拿到厨房,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开瓶器把酒打开,说:“来,都尝尝这法国名酒。”
老爸起身拿几个小碗过来,张兴明给老妈老爸一人倒了半碗,给木友德三个倒满,给老哥也倒了小半碗,弟弟吵:“我也要我也要。”张兴明看了看小弟,给他倒了一小口,说:“这是酒,不是汽水,喝了得醉。”
大伙端起酒,都放到鼻子底下闻闻,老妈说:“还挺好闻的,不冲鼻子。”话说xo一类的干邑闻着真是不错的,老外的酒精华全在味上了。
老爸也闻闻,慢慢喝了一口,一皱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