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昨日清晨某遇到两个道士,他二者言说若昨日我前往城中醉春坊,则可遇到难得的机缘。”
“所以,奉先大人信了?”
“某想了想,且不管信与不信……这醉春坊作为无极城最大的酒楼之一,也是应该去一次的。”
“恐怕不只是酒坊吧。”
“这……高顺和文远可以证明某的清白!”
“去了之后呢?”
吕布把过程简要叙述了一遍,而后道:“见到她的第一眼,布就知道,她与某有缘。”
“那将军为何不将她纳入房中来?”
“秀儿!”吕布假装生气,“某——”
“好了好了,”刁秀儿展颜一笑,“既然把玲绮带了回来,那就要好好待她。若她真如你所说是孤苦无依,那我们便将她教养成人就是。只是那个张宁该如何,是等同玲绮对待还是其他,奉先大人可有想法?”
“这个我会去问问她的意见,我吕布必不会久居于此,这天下也还没有能让我称臣之人,若是选择在我吕布身边,未必比浪迹天涯来得安全。”
“奉先大人的志向,秀儿一直都相信。”
“不论敌人再多再强,我吕布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前。”
听着心爱之人的豪言,刁秀儿轻轻地应了一声,心中早已被温馨布满。
……
近午时。
醉春坊。
人满为患。
一道重重地推门声传来,打断了大厅正中舞台上歌姬的表演。
正当有观众欲回头喝骂时,却一个个像被掐住了喉咙。
来人只有五个,四个护卫,一个统领。
四个护卫分别着靛色和紫色衣袍,而统领则是一袭蓝衣,这打扮让众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看到统领面目后均忙着将头低下。
这统领不是别人,正是无极卫十八统领之一的韩猛。
“韩统领,这是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呀?”
店里的伙计望见无极卫的身影便早早跑去禀告,几乎是同一时刻,铁凤凰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铁坊主,”韩猛抱拳,“此事事关重大,乃是阁主亲自指派某前来处理,还望你能够予以配合。”
“韩统领这话说的,莫说阁主他老人家,就是您的旨意也不是凤凰可以违背的不是?”
恭维的话总是很受用,韩猛板着的脸稍稍缓和了些,将铁凤凰拉到一旁,挥手示意歌姬继续演出。
“你这里前几日可曾带回过花魁的苗子?”
铁凤凰眼珠急转:“嗯……的确有过。”
“现在人在哪儿?快带我去!”韩猛急道。
“统领有所不知,现在那两人已经被人劫走了!”
“劫走?”韩猛伸手挠了挠后背,似乎在证明那里本有什么厉害的东西,“你可知道是何人劫走,劫向何处?”
“自然知晓,正是吕布吕奉先!”
吕布!
韩猛皱起眉:“你可确定?”
“统领,此事千真万确!您若不信可就在我醉春坊问问昨日来过的客人,看他吕布是如何毁坏我桌椅茶具,将那二女扬长掳走!凤凰今早已经报于无极卫和县令处,我一介女流之辈,在这城中做生意殊为不易——”
“我记下了,我无极卫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韩猛打断道。
“那凤凰先谢过将军了!”
韩龙抱拳向铁凤凰辞别,急匆匆便带人离去。
街道中心处,张钰和张世平坐在一驾马车中。
“禀阁主,怡红院已经盘问,院主概不承认,询问酒客也一无所获。”
“下去吧。”张钰摆摆手,抬头对张世平道:“父亲,若是醉春坊还没有进展,那恐怕你我父子二人就得携手来一次地毯式搜查了。”
话音刚落,韩猛便在车外喊道:“禀阁主,醉春坊有消息!”
“讲。”
“前日醉春坊的确找来过女子,不是一人而是两人,只不过都在昨日被吕布所掳。”
“两个人,吕布?”张钰皱起眉毛,“父亲,张宁身边还有别人?”
“据黄巾之人所言,只有她一人被带走。”
“那怕是一样被带进去的人了……这事和吕布又有什么关系!”张钰掀开马车车帘道,“走,去一趟吕布那座山腰府邸。”
……
先前有言,吕布、或者说张钰赠给刁秀儿的别苑位于无极城外一稍矮山腰上。时已入夏,山中深林草木繁盛、花鸟怡人,正是避暑的佳所。
此时,便有数十人来到了这片紧靠路中小径的森林里,张罗着铁架木炭等器具,似乎在准备来一场经张钰之手而闻名无极城的烧烤盛宴。
“料都备好了么?”布衣男子问道。
“都带来了。”另一边为首那人应道。
“人呢?”男子又问。
“已经齐了。”
二人说完,继续埋头指挥着旁人进行烧烤,不一会儿就有阵阵香气升上了林子半空。
一个时辰之内,此处共有两拨无极卫巡视,大概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有数人的小队经过。
到了第二波人时,烤架上的肉串已经熟好,男子招呼着那几个无极卫前来品尝,几人也没有推辞,笑着道谢吃了几串,而后例行公事般提点几句注意安危便再次离去。
“走了?”
“嗯,差不多熟了。”
“肉呢?”
“马上就到。”
……
“玉奴儿,你闻闻。”
“闻到了,是烧烤的味道。”张钰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