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皮还没长好呢,不能随便踩,”老伯有些不高兴地看了看詹邦德,他操着一口浓重的本地方言,“咦,怎么又是你?你不是那个医务室的年轻人嘛,不好好在医务室里呆着,跑来球场干嘛?”
“老伯,这里什么时候才开放啊?”
“别急,下周就开了啊。你一个医生不好好看病,还想着偷跑来踢球?”
“不是啦,反正医务室也没事做,闲着就散步散到这儿来了。”
“噢,原来是散步啊。不好意思,错怪你了。”
“老伯,这里平时都没有踢球的人吗?”
“踢球的嘛,高年级的学生因为知道每年的八九月份是草坪养护的时节,所以不怎么来。最近倒是有几个新来的学生,因为搞不清状况经常跑来踢,还好我发现得早,把他们轰走了。”
“几个新来的学生?”
“嗯,其中一个都被我遇上了好几回了。有天凌晨四点多,他居然还想偷偷跑进来踢球,得亏我那天醒得早,把他痛骂了一顿。”
“这么拼命?”
“要是读书有这股拼劲就好了,搞什么不好,非要和我老头子作对。”
“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不大记得了,也就个子高高的吧。”
詹邦德对老伯描述的这个人产生了兴趣。他本能地感觉到,那可能是一个对自己的搜寻工作十分重要的人。
“啊,你看你背后,他们又来了。”
詹邦德转过身去,他看到几个高中生正抱着足球向这边走来。
他忽然预感到,这几个人里可能会有他的猎物。
今天注意不会是个一无所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