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天也已经快要亮了,该走的人收拾收拾也该离开这座小岛了,毕竟侯家是流放之人,留宿这里难免会被人说闲话,候安目送几人登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哪怕如今侯家在岭南如何都权势,但终究无法逃脱流放之族的罪名。
乘坐巡航舰返回码头,此时的码头已经开始忙碌,只不过是在清理昨晚囤积的货物,未见有上船靠岸,喝多了酒的长孙冲脑子有些混乱,疑惑的开口询问。
“为何只是在清理码头囤积的货物,而且有许多人无事可做,难道商船已经无货?”
冯智彧轻声解释。
“等到交易的货船很多,但是码头有规定,日出而做,日落而休,夜晚不可工作,且任何人不得靠近码头,夜晚的码头与商人船只全部交由岭南水军看守,这也是吃了几次亏后才不得不这么做。”
长孙冲不知听懂了没,船只靠岸后对这众人挥挥手走向李祐的建造的客栈,李崇义紧随其后,至于杜荷则被冯智戴强行带走,临走时对冯智彧点了点头。
客栈的房间早以准备好了,长孙冲与李忠义进入客栈后便有侍从带着两人上楼,两人进入房间后对此还算满意,脱衣洗澡,只不过在李崇义走出浴室后,他发现这个房间内多了一个女人,一身华贵衣衫,手持精致皮包,面容带着淡淡微笑看着李崇义。
“妾身是来服侍侯爷的。”
这想都不用想,这女人是冯智戴送来的,李崇义点了点头。
“知道了,去把浴室中的衣衫洗了,之后再把自己洗干净,本候先睡了,睡醒了在吃了你。”
送到嘴边的女人没有理由不动,李崇义可从未自称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不过他的条件让那个女人有些意外,厢着头似乎想确定一下方才的话,先去洗衣服?李崇义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对着女人的翘臀拍了一巴掌。
“快去。”
李崇义就是一个奇葩,其实衣衫完全不用洗,金缕玉衣会每日送来新的衣衫,可李崇义就是想让这个女人去洗衣服,不然她在身旁怎能睡的安稳,万一因为劳累提前缴械那让他的颜面何存,总之李崇义安分的睡觉了,长孙冲那边情况不知,但那个女人没有被赶出来。
两人白日大睡,补足精神,准备以使臣身份前往天竺,真腊,南诏等国,近些年来大唐帝国安定和谐,但岭南周边的国家可是战乱不断,南诏国先后统一,随后又与吐蕃开战,总之岭南这巴掌大的地方存在着许多国家,而且战乱不断。
李崇义与长孙冲不知钱洛用了什么手段将一只天竺队伍弄进了岭南,虽然已经被歼灭,但是在没有大唐官员的允许下进入大唐领土,这便是恶意进攻,对于当年只事贼心不死,罪名当然有李崇义与长孙冲两人随意安插。
李承乾给二人的旨意只是一道口谕,十分简单的一句话,闲着无事时走一趟岭南。至于其他话什么都没有。他第一次尝试大胆的将权利放给二人,如果可以,太子党成员的子嗣将全部进入朝廷为官,如果失败,李承乾则要找钱欢打架,因为这个意见是他提出来的。
在两人休息时,杜荷只是睡了一个时辰后便开始忙碌军舰的设计,在长安带来的图纸在这里全然不合适,扬州军舰作战只是围绕着沿海岸,不会远行,并且是军民两用的军船,而在岭南这里,战斗类军舰就是战斗军舰,且要远航出海数日或一月之久,首先便是军舰的坚硬程度,必须是能抗住海浪不断排击,其次便是吃水的深度,必须要抗受住敌船的撞击。
李祐一心想要造一艘铁船,而不是被铁皮包裹吓唬人的纸老虎,只不过他曾实验过,巴掌大小的模型还可以,但是一旦是铁板链接所造成的船只起初还可以,但时间久了便会渗水,最终腐烂,他也曾询问过钱欢该如何,可得到的答案是现在技术还有些差距,不是你的技术问题,而是李崇真的。
越画越偏离心中所想,杜荷大怒闭眼用力想要推翻桌子,可桌子没动,反弹的力量将他连带着椅子向反方向划去,房中的两个女人顿时掩嘴娇笑。
“二爷,冯公他担心您会如此,这桌子已经被固定在地面上,您可是心中烦闷?不知妾身可能帮上几分忙?”
杜荷烦躁的挥挥手。
“帮忙?帮什么忙?老子现在想让让一个铁疙瘩下水,却没有办法放置它漏。”
“二爷,妾身是妇人家,对造船不懂,但是妾身好奇,为何一定要防止船身漏水,为何不特意让海水进入船内,增加军舰吃水重量,之后在吃水船身内增加甲板,妾身学习大唐语言时间尚短,不知二爷可否赐笔一支。”
这美妇人虽然表达的不清楚,但杜荷已经听明白了大概,指了指桌子。
“你随便弄,我这没什么规矩。”
美妇人躬身施礼,扭动腰肢来到桌子,没有椅子便只能躬身画图,诱人的曲线展现的一览无余,但杜荷却没有心思留恋这些,而是凑近美妇人看着她作画,片刻后,杜荷的眼睛慢慢变大,起身让出座位,按住美妇人的肩膀将其按在椅子上,不许其起身,同时开口道。
“难怪冯智戴将你送来船坞伺候我,看你的笔记与画图时的眼神,你应该并非故意卖弄,而是的确懂得造船。我杜荷师出钱候,在我面前并无出身高低之分,以后不用在去客栈陪人了,给我做个助手吧。”
随后在看那个少女。
“你应该也是有几分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