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两封三封……他不知道自己写了多少话予她,却明白她是不会回复自己了。
就好像新婚之夜她画的半面妆,他不会怪她,但也无法安抚自己挛缩成一团的心脏。
“母后你常说只要用心,顽石亦可感化。可是母后啊,你的宽容大度,你的母仪天下,可有一丝一毫改变了你的枕边人?”
太子谆将纸钱掷进火盆中,转瞬灰烬被风卷起,迷了他的眼。他的问句没有回音,在廖无人烟的皇陵中唯有亘古的沉寂回应他。
可他呢,连去温暖她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纸钱越烧越旺,火光映在太子谆的面上,变幻莫测。须臾,太子谆摘下右眼上的青铜面具,将它留在了萧皇后的墓旁。
天高鹘杳,且放扁舟。万般事,直等浮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