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只白猿是少年半年前上山砍柴时,不经意遇到,当时白猿正遇困境,深陷猎人陷阱,薛卿侯见此情形,不觉心疼,便出手相救。不想这白猿竟然懂得感恩,以后数日,每天都陪着少年在山中游荡,时常给薛卿侯带些山中野果,少年也欣然接受。
时间久了,这白猿竟也将其他四只白猿介绍给薛卿候认识,半年相处,这一人五猿,竟然成为朋友,倒也是一则奇闻,不过半年时光,见得最多的,还是这只白猿,其他四只倒是不怎么常见。
白猿见薛卿侯砍柴身手笨拙,在山林之间行走缓慢,时常因为一些并不起眼的荆棘藤蔓绊住手脚,每当此时,白猿都是一阵嘲笑,薛卿候倒也不在意,到了后来,这白猿竟然开始教他一些在山野中行走之法,薛卿侯也乐意学习,一段时间之后,薛卿侯果然感觉在山间的行动变得不同以往,较之以前,自然是迅捷了许多,薛卿侯自然心情大好,白猿见状,也是由衷高兴。
这一日,薛卿侯像往常一样上山砍柴,在山中却不见白猿身影,不觉奇怪。就在薛卿侯焦急等待之时,突觉背后风声响起,蓦然回头,惊见白猿手持树枝,直刺薛卿侯后背穴道,薛卿侯初始并不懂的什么叫做武功,更不懂得如何躲避,竟被白猿打个正着。而反观白猿,则是满脸的兴奋。
薛卿侯又气又恼,欲擒白猿问罪,却哪里碰得到白猿的一点皮毛,过不多时,早已累得气喘连连,跌坐在地,而白猿则是优哉游哉,薛卿候不觉有些垂头丧气。白猿见状,站到薛卿候面前,呜呜鸣叫,手上一阵比划。薛卿侯开始之时虽不明白白猿意思,以为白猿是要与自己嘻嘻,自然高兴,便与白猿在这深山密林之内嬉闹。其实白猿所授乃是一种精妙剑法,只是薛卿候对于武学一无所知,只当是白猿与自己嬉闹玩耍,时间久了,便也学会不少,虽不能懂其精髓,却也有模有样。
初始薛卿侯手法生疏,经验不足,每每被白猿打翻在地,虽不至受伤,却也是十分疼痛,后来,薛卿候便观察思考白猿使用树枝击人之法,牢记在心,如此过了数日,薛卿侯已经将白猿套路摸得一清二楚,对敌经验也已经有了一些,再与白猿交手的时候,白猿便不是对手。
岂不知这白猿心高气傲,被薛卿侯击败之后并不服气,每一次失败之后,总会消失几日,再出现之时,便会更强。
一晃半年,那日薛卿侯再次击败白猿,白猿懊恼而去,薛卿侯击败白猿,心情大好,欣然回家而去,却不想当日晚上便遇灾难,若不是白猿心中气愤,心中不服气,想要再与薛卿侯再次比试,找回场子,下山而去,恰遇薛卿侯遇险,便出手相救,至此才保住了薛卿侯的一条性命。
那日晚上,薛卿侯为救母亲,一时心急,所施展出来的精妙剑招,便是这半年以来与白猿在山中所学,若不是白猿虽然聪明,但毕竟是畜生,教给薛卿侯的剑法本就七零八落不全,薛卿侯又没有得到好好的教导,才使得当日使出的剑法虽然精妙,却也破绽百出,才会败在天玑之手。如果薛卿侯得到名师指导,天玑怎会是他的对手。
就在薛卿侯正在沉思之时,五只白猿突然自洞内窜出,各个手捧鲜果,递到薛卿侯面前,口中嗷嗷直叫,意思是让薛卿候先吃些野果果腹。
薛卿侯此时已经一日一夜未曾进食,正觉饥肠辘辘,顺手接过,狼吞虎咽一番,白猿所采也不知是什么野果,红艳艳,圆溜溜,入口甘甜,甚是美味,薛卿侯三两口,便将十几个果子送入腹中。顿觉精神大振,此时想起母亲惨死,心中又自一阵伤悲,便要下山回村。
五只白猿见状,顿时大惊,一阵手舞足蹈,将薛卿候围住,不让薛卿候出去,以免再遇危险。
“白猿兄,我母亲尸骨未寒,此时想必那些可恶的恶人已经离去,我要下山去埋葬了母亲,再来与白猿兄相聚。”薛卿侯明白白猿的意思,开口说道。五只白猿闻此言,仍是不放心,还是不愿放薛卿侯下山而去。
“既然猿兄不放心,不如跟我一起去吧。”薛卿侯道。
白猿见薛卿侯去意已决,便不再阻拦,领着薛卿侯走出山洞,这山洞乃天然形成,山洞之内,怪石嶙峋,道路也不平坦,若不是白猿带路,寻常人士实难安然走出。到的洞口,薛卿侯顿足望去,更是心惊,只见夕阳当空,满山血红,足下白雾缭绕,仿似在天上一般,要想下去,简直难如登天。白猿嚎叫一声,放下藤蔓,抱起薛卿侯,手脚并用,飞速滑下这万丈峭壁,到的平地之上,白猿也不将薛卿侯放下,仍旧抱着薛卿侯一阵飞奔,薛卿侯只感到耳边生风,仿佛在飞翔一般。过不多时,山路开始变得平坦,景色也开始变得熟悉,薛卿侯抬眼望去,孤山村已经近在眼前。
到的村口,白猿将薛卿侯放在地上,便飞身上树而去。薛卿侯望向这本来宁静的村庄,只见满地猩红,在村头的打谷场上,躺着一具又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那些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已经失去了生机。薛卿侯三步并作两步,在这些冰冷的尸体当中找到自己的母亲,这慈祥的母亲,现在已经毫无知觉。薛卿侯眼见此情形,伏在母亲身上一阵大哭。
白猿在树上远远的看着,不仅也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