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今可是船岛的大管家,岛上几万口子员工衣食住行都由她管,执掌钱粮,上有审计司盯着,下有宣传队看着,可是半点马虎不得。
就这工作强度,哪有力气管家里人那点小心思?
把那些晦气吐干净,春雨看了看时辰,就过去给方若华梳洗打扮。
今夜有南安县令左怀的送行宴,左怀在南安功德圆满,要升任太原府知府,算是高升,若是顺利,之后一路青云直上,四十岁前就有入阁的机会。
方若华这几年与他合作愉快,这位还这般有出息,自然要给他个面子。
“新任知县任程伟,寒门出身,永宁六年的进士,考上进士之前一直寒窗苦读,并无多少名气。”
春雨顿了顿,忍不住咳嗽了声,“中进士之后回乡探亲,因他妻子口吐恶言,诅咒母亲,大怒之下亲手把妻子的舌头给割了,还在母亲门前长跪三天忏悔己过,族人皆说他是大孝子。”
方若华一怔,夜姑蹙眉。
左怀高升,离开南安,对他自己当然是只有好处,但是换来的这个新知县,却不像是个好相处的。
“严酷,注重名声。”
方若华吐出口气,“不好抓小辫子,是个麻烦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