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怀忽的站了起来,很快拿来一根烟,他重新在角落里坐下,低沉地说道:“张嘴,叼着。”
田桑桑听话地用牙齿将烟叼住。
火光亮了起来,烟被点燃了。
田桑桑还没吸呢,而是两只手指夹起这根轻巧的烟,纳罕地摆了摆,眼神平静,“我跟你说,我抽的不是烟,我抽的是寂寞。”
她霸气地吸了口,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江景怀默默地伸手给她拍了拍背。
“我天…”田桑桑哗啦一下腾起,把烟丢到地上,“原来寂寞的滋味这么呛人啊。”
江景怀的手僵住了。
直到她躺回床上,还是继续咳嗽着。
“妈妈……”孟书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喊了声。
田桑桑大惊,一不小心要把儿子吵醒了。她赶紧的起来。
这对无良父母大晚上的抽烟,差点要把儿子给呛醒。
可是有人先他一步,江景怀不知何时走到床边,他伸手在他身上轻轻拍着,低声哄道:“睡吧。”
小家伙砸砸嘴,终于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沉沉睡去。
田桑桑悬在喉咙上的心落了下来,抓了抓自己的长发,“那个,咱以后还是不要在房间里抽烟了。”
“好。”江景怀低低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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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景怀去队里了。田桑桑带着孟书言打算去看菜地,正好在一楼碰到了尤慧慧和林冬妮。
“小姐姐。”孟书言一看到林冬妮,就笑得弯起了大大的眼睛。
林冬妮还是不爱说话,头低得只能看见她的长睫毛。
田桑桑自然看出了尤慧慧失望的表情,笑着说道:“你们家妮妮长得真好看,像你。往我跟前一站,就跟个仙女儿似的。”妮妮是真的好看。如果说徐茜茜冰雪可爱,妮妮则是弱弱的很单薄,纯洁无暇让人不忍打扰。
尤慧慧多年无子女,一直希望领养的女儿跟她亲。听到这话她才好受点:“我倒是希望她像我,当初领养孩子的时候,妮妮是他们这些人中最漂亮的。对了,桑桑你这是下来散步?”
“是呢。”
田桑桑往四处瞅了瞅,道:“我看到这边好多菜地啊,真是羡慕。要我也能有这么一块,也不用经常出去买菜了。”
尤慧慧无奈地说:“哪里没有你一块?我们菜地足,每户人家都会分上一块。”
“竟有这事儿?看我,刚来也忘了问景怀这些事。”
“他们男人哪里管这些呢,我们家的菜地都是我在管的。”尤慧慧牵着林冬妮,说道:“你跟我来。这菜地和房子是相对的,你们家靠近罗排长,菜地也就在他家边上。”
“原来是这样。”田桑桑受教地点点头。
此时正是早上,菜地上有些人在摘菜,其中就有秦兰。
“慧慧。”秦兰看见她俩,热情地打招呼,又对田桑桑道:“弟妹。”她手里拿着两把刚从地里割下来的一大把韭菜。
田桑桑颔了颔首。
尤慧慧和气地点头:“我带桑桑来看她家的地。这不她刚来,连地在哪儿都不知道。”
秦兰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她早就想到,女主人一来,这地可能就不归她了。可她乐得不主动去说,就想试试对方会不会有胆子来说,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尤慧慧大概是不知道田桑桑家的地在秦兰那里,望着菜地上的东西对田桑桑道:“这块地应该就是你家的了。咦,怎么里边还长了东西?”
“就是这块吗?”田桑桑定睛看了看,菜地里有韭菜、小青菜、包菜等东西。“可能是我们家景怀种的吧。”
“以前你不在还好,现在你来了,这地是该好好管管了。我原以为你们家景怀是个不会种菜的,没想到倒是把菜种得水灵灵的。”尤慧慧好笑地摇摇头。在她的印象中,江上尉和别的兵不一样。如果非要用话来形容,那就是“优雅的兵痞子”。
田桑桑笑了笑,这笑在别人眼里很是羞涩。
不是啊。秦兰慌了,扯出一个笑容:“误会了误会了,你们误会了。之前江上尉说把地借给我用,我就在里边种了东西,我也刚想着要把地还给弟妹呢。只是里边的菜拔了的话,一时半会也吃不完,我也是怕浪费,才想着晚上几天还的。弟妹你急着用不?急着用我立刻把菜拔了。”
秦兰果断地蹲下身,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田桑桑汗了汗:“嫂子你不早说,我还以为这是我家的菜呢。我不在的日子,这地多亏有嫂子在打理,不然放着早就长野草了。没关系,空的地方我先种上一点东西,种了东西的地方嫂子你慢慢拔,一天拔一点吃一点,几天总能拔完的,不用急着拔,我毕竟不急。”
秦兰忽然有种错觉。田桑桑是来要地的,按理说态度该好点,可怎么转变成了田桑桑一副施恩者的态度了?
菜地的事算是这样了,毕竟有证人,田桑桑不怕秦兰不还。她很想去外头看看有什么商机,可是孟书言的脚还没好,左右不急着赚钱,她也就先把事情放在了一边。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推着孟书言下楼,晒晒太阳,遛遛小奶茶,走一走也算减肥了。快到中午的时候,正要回家,远远的看见了江景怀。
江景怀和一个女人并排走着,两人一个高大一个清瘦,男的俊俏女的温柔,怎么看怎么般配。
那女的是水莲,田桑桑倒是把她认出来了。水莲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不,应该说比以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