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的秘密,在下这方披星戴月,拍马来此人稠物穰地方,专为一睹宋楼掌事风采。”

“不为财不为利,祝某所求,也不过是从奶奶这处轻取几个秘密罢了。”稍顿,五鹿浑见秦樱无有反应,这便短吁两回,轻声再道:“待得成事,奶奶同异教之干连,自当是天知、佛知、你知、我知,其余人等,一概不知。”

秦樱听得此处,目珠一定,未有掩口,已是露齿笑出声来。

“祝家儿郎,我宋楼所掌江湖秘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你挨个问上一遍,老拙这宋楼,关张便了。”

“奶奶真将在下当了贪得无厌之辈。”

况行恭闻声,已是火撞前膺,心下琢磨不定,忧懑恼怨之情若洪潦肆奔,推着血气一股脑自头壳涌到脚底,耳郭一抖,侧颊竟往一旁啐了口唾沫,一手按住腰间飞鱼袋,一手叉腰,空张着眼目,一阵嘀咕道:“你这小子,说话莫要含着骨头露着肉!欲要打探何事何人,明言便是!”

秦樱见状,也未责斥况行恭失却分寸,只是轻摇头颈,紧睑接道:“我且允你三条秘密。你若问得出,我自接得住。只不过……”秦樱一顿,探掌轻往况行恭肩背上拂了一拂,后则定定瞧着五鹿浑,正色抬声接应道:“三条秘密之中,万望莫违宋楼规矩,尤以勿干异教为甚。其虽待我不仁,我却仍需还其恩义。”

“祝家儿郎若是不应,即便欢儿夕不至朝,纵然老拙身废名裂,宋楼上下齐齐拼个头点地,随你一并归了黄土便是。”

况行恭闻声,身子不由一震,扭身反手,试探着往秦樱掌背上使力按了按,后则冷哼一声,直冲五鹿浑嗟道:“想你小子贱骨浮沉,待得下到望乡台,倒也能打横作陪,同宋楼一众英雄豪杰同饮一碗孟婆茶,如此这般,岂不造化?”

五鹿浑听得此处,不由得深吸一口凉气,脑内心田,恰思忆起昨夜于宋楼内院的一场乱斗,隐隐之间,膺内倒是真对这宋楼子弟生出些许钦敬之情。

那一夜,本当子时过半。两队人马,各列三人,趁着月色,分路而行。

既入宋楼,诸人前后分花拂柳,蹑足潜踪。一路驾轻就熟,直捣五鹿浑卧房;一路兜兜转转,终摸至秦樱内室。

五鹿浑合衣转侧榻上,两目大开,毫无困意。隐约之间,余光瞥见一条黑影,寒光乍起,手提刀落,时霎之间,便是一式盖顶下劈。

五鹿浑一个激灵,尚不及思忖琢磨,脑内虽空,人却已是一鹤冲天,腾身躲过那记暗刀。不带停歇,又再立时敛气丹田,卷身外翻;丁当两下,几根烟萝针已是应声击在来人那玉柄单刀之上,跌弹开去,将眼下困局转为两两对峙。

黑暗之中,五鹿浑鼻尖一抖,只觉来人身上有些个淡淡松香气味,稍一思忖,心下好不惊诧,得了片刻空隙,立时探手往怀内摸了火折子,就唇吹个一吹,后则再攥了根烟萝针,转腕施个巧力,便教那针尖穿过火折,带着三两火星直往案上烛台飞去。

片刻之后,只听扑的一声,灯火通明,堂内生辉。

五鹿浑不及歇气,挑眉直面来人,见那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横丝肉翻鼻孔,手持单刀,怒目相视;其后尚有二人,一男一女——男的寻常样貌,年纪颇轻,掌内并无兵器;女的也是赤手空拳,无甚得劲儿的家伙,细辨其形貌,黄牙板子白牙肉,骷髅骨架鞉鼓头,连称为寻常亦不能够,真真丑到晃眼难睁。

五鹿浑眨眉两回,脑内不由轰的一声,哭笑不得之下,心内连连惊道:巧了,当真巧了!

其出此言,别无它由,全不过因着来者三人面上,遍布雕青,且那雕青图样,同葡山凤池师太、四海帮主陈峙、昆仑雪见羞三人雕青相去毫厘,极是类似。然则像归像,终有几处,明眼可辨不同。

为首男人查见五鹿浑面上神色,心下倒是笃定许多,一紧单刀,拔步上前便是一式顺风扫叶。其后二人见状,也不讲甚单打独斗的江湖道义,侧颊换个眼风,这便齐齐跟随上前,一左一右将五鹿浑围了,一则来个佛顶摸珠,一则使个猿猴扳枝,三力齐出,未同五鹿浑有半分客套。

五鹿浑喉结一颤,忙不迭吞口凉唾,先来一式金鱼穿波,借力后移,身子一扭一结,左臂里裹,右拳攒挑,立时崩出,一招急变的鹞子入林鸡心肘,反冲那女子腹上而去。

女人见状,心下一惊,滑个三角步便往五鹿浑外门走转,身子半偏,往下一匍,眨眉已是两手撑地,提脚便是一式蝎子掉尾。

五鹿浑暗叫一声不妙,迅指功夫撒出十数烟萝针相抗,再往腰际取了软剑,先往那为首男人单刀刀身卷上一卷,使个巧力,那软剑便若灵蛇随棍,哗哗几声,近了男人持刀右手,眼瞧着剑尖几要点破其神门穴。

男人见状,撤手不能,电光火石间,倒是卯足气力,沉与丹田,这便要施上他内家阴劲儿,欲以这缠卷一处的硬刀软剑作梯媒,来个打前透后,隔山伤牛。

惜得男人所计所画,终归慢了五鹿浑半步,尚未结力,其反倒先觉虎口一震,劳宫若为蜂针所刺,又酸又疼,又麻又痒;无策可施之下,只得任那单刀脱手,频退两步,低眉将右掌好一通打量。

五鹿浑见状,下颌立时前挑,身子稍低,腕上使力,软剑卷着单刀,侧旋便是一式拨草寻蛇,专往赤手男人腿脚上砍。

那小儿郎眼见五鹿浑下此狠手,心下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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