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轩在惊慌失措中捉过一只启莲兽抱在怀里,良久,才恢复了平静。
第二间屋子的主人同样系着一根绳,不过绳子系在他脑袋顶的一根小辫上,扯起一股冲天揪。这回脊轩有心理准备,没有拔腿就跑,心说这位师兄还算正常,没把绳子挂在脖子上。可刚要上前搭讪,那师兄张嘴喷出一口火,“砰”的关上了房门。
第三间屋里住着一位师姐,脸色煞白神情木然,她开门后直挺挺的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俯视脊轩,脊轩只觉眼前有座诡异的魔山,小声说了句“打扰”转身便走,一颗心砰砰乱跳。
第四间屋中也是位师姐,怀中抱本书,笑的异常灿烂:“师弟有兴趣进我们升天部吗?”脊轩恭恭敬敬道:“暂时没兴趣。我来请教……”
谁知话头刚起师姐翻脸变色,厉声道:“没兴趣跑来做什么?我问你,你现在是什么级的?”
“子级,我……”脊轩老老实实道。
“子级!怎么还是子级?”
这话问得无理,脊轩连忙申辩:“我才刚入学……”,可是他的声音完全被师姐的咆哮淹没:“我们升天部从不收闲散,卯级以上我们都要斟酌再三,子级跑来做什么?”
“我也没想进你们升天部啊!”脊轩委屈道。
“你去打听打听,升天部是收糟粕的地方吗?“
……
脊轩落荒而逃,训斥声还在身后回响,实在像一只气急败坏的老鸟发现小鸟啄破了她新生的蛋。
“升天部有正常人吗?”脊轩蔫头耷脑的考虑着是否要放弃,他嘴里叼根木棍,怀里抱着一只睡着的启莲兽,蹲在一片菜畦上刨土。犹豫良久,脊轩想到风声碑,心道:“不行,我一定要看《九华天启录》,不然怎么跟老爸解释,自己心里也不痛快!”
他起身将启莲兽放在菜地里,拍拍身上的土,决定再试试。
“再试一把”后幸运降临了,敲开第五扇门,脊轩终于遇到了正常人。那人也是捧着本书开门的,可正当脊轩想要“望而却步”时,那师兄将拿书的手背向身后,微笑着问:“什么事?”
脊轩抬头见到一双清朗的眼睛,没有怪异的眼神,没有怪异的语调,他侧头朝屋中望去,屋内窗明几净,没有悬梁刺股的绳子,也不见其他怪异的东西,脊轩瞬间有些感动。
他平复一下心情,清清喉咙道:“师兄好,我是子级的师弟,前来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那师兄大约十七八岁样子,穿着一件薄薄的窄银袄,昂藏七尺,眉若卧蚕,可谓仪表堂堂。
“哦?有什么事情来请教我?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脊轩回答。
那师兄哑然失笑:“你不认识我怎会专门跑来向我请教?”
“我听人说升天部的师兄师姐胸藏瀚海,学富五车,什么都知道。”脊轩照搬梅尹的话道。
“胸藏瀚海?学富五车?从哪听的?”那师兄歪着头笑问。
“梅尹说的,”脊轩只好回答。
“梅尹是谁?”那师兄又问。
“梅尹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同是子级弟子。”
“原来如此,请进来吧。”那师兄侧身作个请的手势,让脊轩进屋。
屋中摆着一张宽敞大床,床头除了靠枕还放着书。床边是书案,案上摆着盛放香茗的木盒子和一张巴掌大的小琴,舒缓的乐声传出来。一只小小香炉放在半开的窗前,炉中插着不知名的香,香气使人心神安宁。
脊轩环视屋中简单却典雅的陈设,想到了家中的书房,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顿生好感。
“坐吧!“
脊轩坐在床沿,师兄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脊轩!师兄你尊姓大名呢?”
“师孽海”
“师师兄好!”脊轩问候出口,觉得别扭。
“叫我孽海师兄或者师兄就好!”
“孽海师兄,我想向你请教《九华天启录》这本书!我想知道这本书究竟在何处?”
“哦?”师孽海眼中露出一丝精光,诧异道,“做什么用?点名要看《九华天启录》。”
“嗯……对天启与龙蛰很感兴趣。”脊轩不知怎么说天启时那荒谬的梦。
“对中的天启亭中有许多关于天启的书,应该够看了,你去过吗?”
“我大致都翻了翻!”脊轩道。
“都翻了翻?”师孽海挑挑眉毛,“既然都翻了翻为什么还要点名看《九华天启录》呢?”
“好奇!听说《九华天启录》才是记录天启最多的藏书!”
“哦,那目前你对天启有多少了解呢?”
脊轩侃侃谈了起来,这些天看到的有关天启的书派上了用场。师孽海听了一段,微笑着点头道:“把鞋脱了上床说。”
脊轩脱了鞋盘坐在床上,师孽海顺手将床沿边的床桌架在二人中间,他从桌子侧面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紫砂壶,两个瓷杯子。
他微微一挥手,香茗从木盒中飞来一小撮,投入紫砂壶中,随即一只装着滚水的壶从半空悬落,不一会儿,茶香就飘出来。师孽海将茶倒入杯中,将其中一只推到脊轩面前。
“喝茶,继续说!”
脊轩继续回忆从书中看到的有关天启的点滴。说到《天启与道韵》这本书时。
师孽海插话道:“那你知道天启与道韵之间的相似之处吗?”
“我记得那本书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