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师孽海嘬一口茶鼓励道,“在道法中,天启的别称叫摹刻天地大道。你知道的道统有多少呢?”
脊轩背出了那首六域堂上学来的有关圣地门派的打油诗,其中的五大圣地,外加两大山门,三大玄教都是道统。
“嗯,说的好!虽然魂术道统本质截然不同,功法也差别很大。但其实,许多力量都是想通的,控火术,玄堰术,还有神乐术,既可以算作世俗的法术,又可以算作道法,也可是魂术。魂术中的很多口诀都化自道法,而道法中的幻术则是借鉴魂术。
“哦,原来如此!”
师孽海端上两盘小菜。
“我问你,何谓五行?”
“五行指‘金、木、水、火、土’”
“说的好,那它们直接的关系呢?”
“相生相克吧!”脊轩摸着脑袋试答。
“一语中的!”师孽海翘起了大拇指,“道教为何认为上善若水?”
“因为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悟性奇高!”师孽海拍手赞道。
“真的吗?”脊轩心道,这样就悟性奇高?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吗?可他还是禁不住高兴,因为这样的夸奖出自一个博学多闻的升天部师兄之口。
师孽海眼神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接二连三的问了几个类似的问题,脊轩对答如流,师孽海对他的回答赞不绝口。
脊轩有些飘飘然之感,颇觉今日遇到了知己大哥,一颗心噗通噗通兴奋的跳。随后师孽海讲起道统,循循善诱道:
“说起道统,何为道统?”
脊轩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道统,简单说就是传道之所!……”接着,师孽海给脊轩详细的讲解了何为道统。
“如今最负盛名的五大道统中,其中太渊圣主功参造化,最为服众……”
一个时辰后,桌上四碟菜已都吃完了,脊轩挽起裤腿靠在墙上,师孽海只穿着一层背心,两人正聊的火热。
“哈哈,师弟,你知道乾元圣主那件长袍的材质吗?”
“不知道啊,孽海师兄,让我猜猜,难道是【羽缎】?”这是脊轩目前所知的最好的材质了。
是孽海摇摇头,再端上一碟菜,煞有介事道:“是【镂金蝶丝】啊,比羽缎还高一级!”
“原来如此!”
……
“我觉得乾元圣主的二弟子最为不肖,而五弟子可堪大用!”
“孽海师兄,我听了你的描述,觉得乾元圣主的二弟子虽然懒惰,可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脊轩道,“虽然他火烧了山门,可这是他无意的啊,我们子级有一个叫琪真的女孩也是这么风风火火,哈哈……”
又过了一小时后,宾主尽欢而散。
脊轩哼着歌回到翠竹轩,已是了戌时,进了屋,却发现姜文广也在这里。
林烛照抱着御猫问道:“这么长时间你去哪里了?”
“我去找升天部的师兄问《九华天启录》的事情了啊!”
“整整一个下午都在文渊阁中吗?”
“嗯是呀!”脊轩展颜一笑。
“那恭喜你,你继我之后拔了虎须!”劲旭冲脊轩翘起拇指。
“什么?”脊轩没明白他的意思。
劲旭眨眨眼,用赞赏的口气道:“单于秋长老怒了。”
脊轩头皮一麻,才想起下午的单于长老习字课的被他旷了。
林烛照摇摇头道:“唉……单于秋长老最忌弟子无故不去上他的课,这些日子圣手崔尧臣一来,隔两日一讲,圣手开讲,当日的习字课便要取消,本来长老就在愤愤中,你刚到学院前六天在药房躺着,今天一下午又没见人影,单于长老决定杀鸡儆猴了!”
“他说了什么吗?”脊轩惴惴的问。
“他原话说了四个字——‘目无王法’!”姜文广道。
“目无王法?”脊轩心惊肉跳,他见到姜文广复述这句话,便想到了他的父亲——当今大衍皇上。他记得书中有一种罪叫藐视皇权,每当皇帝指着殿下跪着的某大臣,说他“目无王法”,下一刻此人便要身首异处了。
“不错,正是目无王法!”
“目无王法的言下之意是?”脊轩问道。
“言下之意,目无王法,严惩不赦。”姜文广补充道。
脊轩打个激灵,要说话时,才感到喉咙在干的灼烧,走到桌前喝了一大口水。
“你去找谁了?“林烛照问道。
“一个叫师孽海的师兄,真像梅尹说的,见多识广,学富五车!“
“你去找他?“姜文广诧异的叫出声。
“怎么了?”脊轩坐上床,摆摆手道,“你不晓得,升天部除了他没一个正常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屋子,满心欢喜的敲门,却差点没被里面的人吓死!”脊轩揉揉眼睛一阵后怕,“你们一定猜不到我见到了什么?一位师兄脖子上吊着挂在房梁上的绳子给我开门,眼眶都是青紫的。”
“啊!”林烛照打了个颤,“活着吗?”
“你这话问的……”脊轩道,“我当时也以为大白天见了鬼,但转身跑时听见他在身后骂我。”
“骂了什么?”劲旭问。
“心恙之人!”
“那你就去找师孽海师兄了?”姜文广啧啧赞叹道。
“是啊,我敲门到第五家才碰上他。”脊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