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既然去问过那位风度翩翩的师兄,现在知道《九华天启录》的下落了吗?”姜文广笑了起来。
“嗯?没有啊。”脊轩莫名其妙的挠头道,“我忘了问了!”
几人哈哈大笑。
“你忘了问了?”劲旭捧着肚子笑道,“你在那位学富五车的师兄处待了一个下午,旷了单于秋长老的课去请教,回来说忘了问了?”
“吵什么!”脊轩憋红了脸怒道。
“你去找孽海师兄!他才是真正的心恙之人啊,你之前见到的那几位跟他比起来,才真正是小巫见大巫。因为——升天部就是他创的!”姜文广笑道。
“升天部是他创的?”脊轩想到前四个屋中诡异的师兄师姐,再想想风度翩翩的师孽海,一阵疑惑,“不可能!他若创了升天部,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疯?”
“那是你不知他的外号,他的诨号叫‘三句不由己‘!”姜文广道。
“什么意思?”
“他的确算得上学富五车,博览群书,他读过的书虽说不上多如牛毛,但学院中多半长老都比不上他。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叫太叔贝。”
“知道!”脊轩回应,“前些天刚看了有关天启的书,有他的记载,此人的龙蛰是‘目过千行’,外号‘千目神君’。”
“不错,目过千行太叔贝,他如今成了大衍所有贡生学子共拜的书神,他是千年前的人物,是为数不多的幼年自然天启的人,但他年轻并不知自己的凝灵海先天开放,所以走了世俗功名这条道,但由于他目过千行,一日观百书而不倦,所以很小便考中状元,中状元那年他十四岁,由于年龄较小,在宫中翰林院供养了三年,十七岁官拜翰林学士,二十岁官拜丞相。一生明察秋毫,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进京赶考前学子都要去拜书神庙。”
“这天赋真好!”林烛照赞叹,“但为何说到太叔贝?”
“因为他是师孽海最仰慕之人。”姜文广道,“师孽海便要效法太叔贝,和他一样读书万卷,胸藏瀚海。”
“你们知道还有谁和太叔贝并称吗?”
“宇文童!”脊轩道,“宇文童从启莲兽身上习的过目不忘天赋,读书五万本,本本倒背如流。”
“不错!”姜文广道,“现在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重点是什么吗?”
“嘶……”脊轩倒吸一口凉气,“绕远了,又绕远了!我们方才说的是为何成孽海师兄‘三句不由己’”
“现在你明白为何没有问出《九华天启录》的下落了吗?”姜文广眨眨眼。
“嘶——”脊轩再次长吸一口气,捶胸顿足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什么啊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劲旭不明所以的急道,“在打哑谜吗?什么明白了不明白的?。”
脊轩怔怔半晌笑道:“真是厉害呀!文广刚才说的意思是,孽海师兄在和我说话时,故意把话题引开了,所以说了那么长时间我都早忘了去寻他的初衷。刚才文广就以同样的方法把我们的话题引开了,本来说的是为何师孽海师兄的外号是“三句不由己”,可是说着说着我们就讲到太叔贝、宇文童了。”
姜文广点头道:“是啊,师孽海之所以叫‘三句不由己’,是因为他从小精通博弈的话术。常人和他谈话,一定要抢着说,你若还讲究什么礼仪章法,那么你永远也绕不回自己的话题。话过三句,身不由己!”
“你怎么对他如此了解?”劲旭疑惑道。
“因为师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姜文广神秘一笑。
“我讨厌你打哑谜!”劲旭愤愤道。
“因为他的老师叫师儒冠”脊轩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
“好记性!”姜文广赞一声,“不错,师孽海就是当今天仁丞相师儒冠老师的三公子。而且他原本不叫师孽海,而是叫师晴阳,他读了许多书后觉得,人生如同沉浮孽海,于是自己把名字改作师孽海。
我来学院前,老师师儒冠便叮嘱我‘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你师兄晴阳,如今他自己更名作师孽海,有什么不懂也可去问他,只是有一点,你那孽海师兄最擅长就是哄孩子,一张一弛,举止有度。
起初他会高深莫测,显出奇才师兄的典范模样。接着会循循善诱,将问话者套进自己的问题中,还会对你的答案盛赞不已,千万小心,要是你有所察觉,怀疑他提的问题简单,他便会抛出什么“大道至简”的理论,要是你还识不出他的蛊惑,之后你们的谈天说地……嗯,说好听点是谈天说地,说不好听是胡言乱语。’
之前我引导你们说太叔贝的那段话,就是师父给我演示的师兄功力。”
“哈哈,知子莫如父!”劲旭点头道,“说的真对,师兄最会骗毛孩了!”
“你才是毛孩呢!”脊轩怒道。
姜文广道:“朝中每年会派遣几名少年精英到学院修习,以备不时之需。而来的人多想拜谒天仁丞相的公子,因此常去请教他,却有大半被孽海师兄用三寸不烂之舌劝进了升天部,变成了除书以外不问外事的‘和尚’。”
脊轩心道,师孽海倒像是于牧长老的儿子,不过他青出于蓝,技高于牧长老何止数筹。于牧长老东拉西扯时,所有人都会睡过去,而师孽海东拉西扯时,来人不但兴高采烈的参与其中,而且与有荣焉。
看来,这《九华天启录》,只能等占星课上问问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