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冬天来鼓浪屿,果然爽,也没三亚海滩上那种人挤人的窝囊气。”
冯见雄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南国的软糯甜香,比京城只能宅在供暖房里的雾霾天,完全是云泥之别。
幸亏冯见雄有先见之明,上飞机之前只随身穿了一件大风衣,把其他的厚衣服都丢在京城的马和纱那里。如今一下飞机只要把风衣一脱,穿清凉的春装衬衫就行。
虞美琴亲自开着租来的车,一个人到机场来接他,是一辆低调的佳美。
妹子穿着薄纱的小坎肩,把黑缎的v领吊带裙装遮蔽得端庄得体。冯见雄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前一亮。
如今他已经是御女无数的情场老手了,完全可以看得出妹子穿衣搭配背后的深意——
虞美琴的装扮,一看就是很灵活的那种。显示了衣服主人愿意在某些特定的友人面前穿清凉的v领吊带,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又必须用坎肩严严实实裹起来,一点便宜都不想让人占。
闷骚。
在冯见雄走近的过程中,虞美琴的表情明明是很精彩的,可是仅仅七八秒钟、二三十米的距离,等冯见雄走到面前时,她又恢复到了冷若冰霜的矜持,说话也没那么好听了:
“我还以为你要放弃比赛了!在京城玩得很快活么?快走吧!”
冯见雄和煦地安慰了老搭档一句:“怎么会,我这是对你有信心。只是资格赛而已,我们是拿过冠军的组合,少个主力也能赢。”
虞美琴斜蔑了一眼,傲娇道:“再荒废下去你就不是‘主力队员’了!只配当‘阻力队员’!”
说罢,妹子已经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启动了车子,一路向南。
冯见雄知道机场在岛北,夏大在岛正南。所以瞅了眼车子的路线,他就随口问道:“你把酒店定在客场旁边了?”
“没有!到了就知道了!反正咱也看不上学校的补助,这次活动的全部经费归你出!”虞美琴干脆地否定了一句,但也没多说。
冯见雄笑笑,完全不以为意。
他这种段数的成功人士,怎么会看得上学校的接待规格报销尺度。要是为了能走账,就去住便宜的地方、吃垃圾的食品,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他之所以还来参赛,完全是不想让后人觉得自己两年前赢得侥幸。
否则,这种大学生之间的过家家比赛,他这个老社会人早就看不上了。
毕竟曾经的“亚洲喷帝”白执中可是在国际大专辩论赛上两连最佳辩手的。他冯见雄好歹也要做到这么强,以后他在喷坛的江湖地位才能彻底有说服力,今年即将筹备上线的《奇葩说》才能稳住江湖地位。
冯见雄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大约2o分钟吧,车子就停了下来。
居然过夏大而不入,径直开到了旁边的滨海公园码头。
“喂,这是去哪儿。”
“会开船不?会的话让你。”虞美琴停好车,头微微一撇,左眼也眯着眨了眨,似乎有一丝玩味的挑衅,还把手上的钥匙串晃得转起来。
那串钥匙里的另一枚,造型和车钥匙截然不同,而且要大得多。
冯见雄顺着虞美琴眼光撇的方向看去,那里俨然系着几艘飘荡的小快艇,而且多数都是带船舱的。
“你也太能花了吧……只是来比个赛。”冯见雄扶了扶眼镜和额头。
“那算我请客好了。”虞美琴那玩味的表情,写着浓浓的无所谓。
“别,就当是我最近浪惯了,住不惯便宜货吧。”冯见雄知道虞美琴家也很有钱,并没必要占小便宜。
可能这就是家境门第带来的buff吧。如果是史妮可或者别的穷人家的女生,在冯见雄面前穷奢极欲,男方肯定会怀疑对方是不是贪慕虚荣(当然是指当初依然贫贱时的史妮可)。
但如果女方本来就是有钱人家富养的,就没有这种嫌疑了。
虞美琴什么也没说,果断走在前面,三两步蹦上小游艇,然后动了起来。
冯见雄跟了上去,都忘了思考虞美琴什么时候学会开游艇的——虽然这船实在太小,难度应该很低。
那是条只有十多米长的小艇,只有一层,但是带舱,所以好歹比西湖里的敞篷电瓶船好些,应该是她从别墅酒店租的。船上带强制开启的gps,应该是防止把船开得太远——听虞美琴解释,要是离开了鼓浪屿海峡,开到外海,那是妥妥会被强制远程锁的,还会被海军的雷达给如何如何。
这地方本来敏感,要是不监管,往东一伸腿可不就能偷渡到湾湾人控制的小岛上了——海浪平静的日子,拿着望远镜站在舱顶远眺,还能看见这边的“一国两制统一华夏”和几海里外“三民注意统一华夏”遥遥相对呢。
虞美琴选择的下榻地点,就是鼓浪屿岛上的海滩别墅酒店,全部是海景房,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已经废弃了大半的美华海滩浴场。
那地方年久失修,公共浴场的沙子都已经跟烂泥差不多了,不过某几段被别墅酒店包场的沙滩倒是不错,铺砌得很干净,不是南海那种白沙,只是朴素的黄沙。
还有一两条泊靠游艇的钢管桩木板栈桥。
冯见雄直到下船的时候,才想起问虞美琴:“对了,就算是这种小船,应该也要游艇执照的吧?你有吗?”
虞美琴头也没回,率先走在栈桥上,步履很是轻盈跳脱:“a2e而已,最容易考的,只能开2o米以下的小船。我高复那年,高考考完的暑假,就去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