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郑原玩心未定,到了帝京没父母管着,母亲那里又把银钱给的很宽裕,他就经常呼朋唤友地出去访美人儿。
前段时间看上一个私娼,但没玩儿几天就觉得没了意思。
有次郑原上街遇到一个美貌小娘子,跟着搭了几句话,后来旬休时他和同窗出来吃饭,在酒楼又看见了这美貌娘子。
当时小娘子正在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追着打,郑原怜心大起,和几个同窗下去帮小娘子解了围,此后又遇到几次,两人便渐渐熟悉起来。
郑原知道了小娘子名叫蝶儿,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小吏之妾,经常受到家中主母的磋磨。
郑原很是心疼,当即就想把美人儿救出火坑,同窗们却都笑他:“还是先把甜头吃到再说救人吧,别再像上次找那妓女一样,看着不错,却满腹小九九,没的倒胃口。”
郑原一听这话也对,便拿钱将那小吏家对门的空房租了下来,每月旬休都会到这里来和蝶儿相会。
不过两次,郑原就迷上了这种夜半偷情的刺激感,蝶儿在那事儿上更是比他接触过的所有女人都放得开。
郑原便来得更勤,每月都要请假四五次,又雇了一个老妈子滋营着这间小院儿。
这个老妈子挺干净懂事,只除了有些贪财,郑原倒不介意这些,和对门蝶儿的事也没刻意瞒着。
于嫂有次发现后,郑原便给了她二十多两银子,并顺势嘱咐她平日里照顾蝶儿一些,有事就去国子监给他送信。
于嫂很乐意做这等事,好几次还在白天里为他们遮掩,不过对门家小吏的娘子只要醒着就必得驱使蝶儿,他们白天却没几次能畅快成事的,所以就经常夜晚相会。
蝶儿晚上出来也不敢来他家,郑原家门口那个有着一个宽敞树洞的大槐树,便成为他们最好的偷情场所。
昨晚一夜颠鸾倒凤,郑原是直到天色快亮时才放蝶儿回去的,他回来睡不一个时辰便又精神奕奕地起来了,心里正盘算今晚怎么行事,这边于嫂就过来说去拜访什么邻居。
郑原很有些不耐烦,于嫂紧跟着笑道:“那公子,咱们也不能空手过去…”
“五两银子买礼物尽够了吧?”郑原看出来她的小九九,却并不介意,他母亲每俩月都会让人给他送来至少一千两银票,他根本不缺钱使用,本就是个金尊玉贵的大公子,手松得很。
于嫂笑着双手接过银子来,暗自希望郑公子能一直对那蝶儿有这么高的兴趣,恐怕不过两年她家就能把青砖大瓦房盖起来了。
“公子,我这就上街去买礼物”,她解下围裙,转身前又问道:“我待会儿问问对门儿的闫夫人是否同去,她家蝶儿姨娘昨天还说想借老身的花样子使,正好告诉她过来拿。”
郑原笑道:“花样子在哪儿,我交给她。”
于嫂脚步轻快地回屋拿出七八张纸交给郑原,郑原本来没在意,看到其上花鲜艳鸟如生,便又翻看两张,“于嫂,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好手艺?”
“老身手僵眼花的,哪能画出这么好的花!”于嫂笑着摆手,“这些都是我家女儿画的。”
“是吗?”郑原把纸卷起来,并没有多问的意思,“于嫂你快去买东西吧,对了,别忘了让蝶儿过来拿花样子。”
“哎”,于嫂有些失望,她还以为郑公子会趁机追问,然后她就能顺势把女儿介绍给他认识。
于嫂没有买女儿的想法,看郑公子对那蝶儿的热情,她自觉比蝶儿还漂亮的女儿更能让郑公子高看几眼,有她在一旁看着,绝不能让这郑公子占了女儿的便宜去,说不定还能给女儿谋来一个好夫婿。
郑原哪能看不出这婆子的打算,但他玩归玩,哪些女人碰不得还是很清楚的,这良家的一旦招惹,想甩都甩不开,带个没啥背景的女人回家,他爹铁定揍死他。
蝶儿呢,只是一个小吏的妾,他不想玩了,一张银票就能解决的事。
即便被对门的那小吏发现了,也不过是多掏些钱而已。
更何况,现在郑原正沉迷于蝶儿带给他的新鲜刺激感中,怎会关注其他女人?
见郑公子不感兴趣,于嫂也不上赶着说自家女儿,拍拍衣服便出了门。
郑原站在院子里,能清楚地听到于嫂的大嗓门儿:“闫夫人,忙着呢…也没什么事,这不是胡同里那一家住进人来了,左右邻居都去拜访过了,我就想问问您要不要同去瞧瞧。听说他们家那姑娘受了伤,左邻右舍住着,我们去探望一下也好看。”
闫夫人这边,早看见那家门口高头大马不断,料想着必是个有背景的,正有此打算,听到于嫂的话,便答应下来,当下拿出一串钱交给旁边搓洗衣服的蝶儿,骂咧咧道:“没吃饭啊,老爷又不在家,这股柔弱劲儿做给谁看?拿着这些钱去街里称两封糕点,衣服回来再洗。”
郑原听着走到了门口,面上也带了些气愤,暗想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妇人?
对门门响,郑原忙开门出来,看见蝶儿眼眶通红,一双纤纤玉手也因为搓洗衣服而红通通的,顿时心疼地上前握住了。
“我给你些银子,你回去就说自己捡的,让那妇人再买个使唤丫头。”
蝶儿忙把双手抽出来,快步走着,低声道:“原大哥,这么些日子了,你还不知道她吗?有银子也不会再买人,她就是想磋磨死我。”
“蝶儿”,郑原两步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