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间葵和白石麻衣走在了风间树的前面,起码五十米的地方。白石麻衣说是想和她聊一下,但是过了一分钟了,也没有开口,安静的保持着略微尴尬的气氛。
白间葵其实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明了。
“其实,不是因为这个吧。”白间葵侧着头说。
她一惊,慌乱中对上了白间葵的疑惑探寻的眼神,不由得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缓缓点了点头。
半晌后,她不好意思的低声道:“不好意思。”
她看出了白石麻衣的拘谨,就开玩笑说:“所以刚刚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白石麻衣急忙摆手,焦急的说:“没有没有,你在台上真的很帅气。”
“谢谢你了。”白间葵有意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想了想,说:“不过,其实应该还是风间更帅气吧。刚刚下台的时候,底下女孩子的喊声,啧,简直可怕。”
她无意识的点点头,风间树的声音又突然在白石麻衣的脑海里,连同他的眼神一起,想起了这几句歌词。
测量与人的距离的方法
虽然我自己都还不明白
但与你的距离
永远不明白也没关系
“一开始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恋爱了,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就当做他只是艺术细胞上来之后,陷入进了自己构想中的歌词背景。”
“其实这也很正常,不管是唱歌还是弹奏,只有投入了才能做到最好,观众都会看在眼里的。”
“真的都很好听。”白石麻衣忍不住小声赞叹道。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听太吵的音乐,在你们登场之前都想离开了,但是风间桑今天唱的让我想一直想听下去……而且,能在这两方面都做得那么好,真的很厉害。”
白间葵长长的嗯了一声,突然笑道:
“嗯……他这个人其实就是这么矛盾的,爱好也好,性格也好。”
“你和风间桑认识很久了吗?”白石麻衣轻声问道。
“啊。”她应了一声,想了想答道:“七八年了吧。”
“他初中的时候软弱,同时还孤僻,因为一些事情嘛,全班人都欺负他。初二愈演愈烈,有次我和长谷健看不过去就一起帮他出了头,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被孤立了。”
她说道:“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自己被欺凌过。”
“不过整整一学期除了老师以外没什么人主动跟他搭过话,想想也就知道是不是了。”
白石麻衣眼神暗淡的看着前方,风间树的这段过去给了她不小的震动,她旋即轻叹道:“能有朋友帮忙,真好啊……”
“从那之后,我们就一起吃便当和上下学,然后因为有长谷健在,所以他们也没敢再欺负风间。”白间葵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长谷健七八年前就长现在这样。”
十三四岁的孩子就长成那样也确实够有威慑力的。
而这么一张凶悍的脸长在一个少年的身上本身就是充满了矛盾感的笑点,白石麻衣想了想这场面,脸上阴霾缓缓散去,不由得也泛起笑意。
而此刻在风间树不在的情况下,了解了一些他的往事,心中突然出现一种像是窥探一样的快感,能够更加了解风间树,也正是她此举的目的之一。
白间葵突然煞有其事的说道:“如果被风间树知道今天我居然把这种事情说出去,应该会跟我绝交。”
白石麻衣吓了一跳,愣愣的说:“这么严重吗?”
白间葵摆摆手,笑道:“开玩笑的,他确实很在意被欺凌过,不过与其说是创伤,他可能只是觉得和现在比起来,这种事太丢脸了。”
她松了口气,随后觉得既然是因为自己的要求才开始所谓聊天,一味倾听未免不好,于是想了想,就尝试的说道:“不过,能有认识这么久,互相的事情都知晓的朋友也很棒呢。”
白间葵摇头道:“还好,不过风间这么多年来就认识我们两个,初中到大学都在一起,能不知道才是怪事。”
“风间桑,很……”白石麻衣犹豫着,烦恼的比划着什么,然后说:“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孤独吗?因为听你说这么多年,就认识你们两个。”
“啊,其实也不是。他还是有尝试过的。”
“大概初三的时候,他的性格就从之前的孤僻软弱,变成了现在性格的初级阶段。”
白石麻衣歪着头思考起所谓现在性格的初级阶段是什么意思,白间葵沉吟片刻后,就说:
“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就是看上去虽然冷淡了些但还是有礼貌,但实际上自以为是到谁都看不起,而如果在私下往来中发现观点不和或者品味相差过大,那他就会慢慢断了来往,到最后就跟陌生人一样。”
她想了想,说:“算了,我这么说太美化他了,那时候他简直是个恶劣的小鬼。”
白石麻衣听完,心中复杂,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是不是,他现在也……”
白间葵摇头:“倒不是,那时候他的性格并不完善,发展到现在其实已经是相对成熟了,跟很多人有关系,得特别感谢一个女孩子和他的外公。”
白石麻衣起了精神,竖起耳朵听着。
白间葵突然转头瞥了眼正好奇的看着这里的风间树,她转回头,笑着说:
“自从有次,他的一个……该说是朋友吗,嘛,他一个朋友找上门来,想约他出去,被他当面嘲讽了一顿之后哭着跑开了。”
说到这,她啧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