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迷雾重重
两天时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
紫蕊的表哥办事牢靠,找了几个平时要好的小厮来帮忙,这两天一直忙前忙后,给绿萼买了一副棺材,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安葬了。
薛亭钰的亲事也谈妥了,是钟鸣坊的方家。
听说那天方夫人到府,与薛夫人相谈甚欢,当场就拍案敲定了婚事,就等挑一个好日子,正式上门提亲了。
薛亭晚与承恩侯府的谢少瑾的亲事也有了准信。
长幼有序,只等薛大小姐的亲事定下来了,侯府就正式来下聘。
而这发生一切事情,不管是与薛亭晚有关还是无关的,她都只是被告知结果,从不是参与决策的那个。
薛亭晚正静静看着手里的医书,这书是托人从外面的书馆里买回来的。
薛亭晚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不愿自己学了近十年的东西就这样被尘封,毫无用武之地。
正这时,薛夫人身边的珍珠快步走到薛亭晚面前,行了个礼道;“二小姐,夫人找您,请您到揽芳居有事商量。”
虽没有明说是什么事,薛亭晚大概也知道了,无非是下毒的事罢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是需要她参与商量的呢?
薛亭晚淡淡答应了一声,带上紫蕊跟着一同往揽芳居而且。
到了揽芳居,就见薛夫人坐在上首喝茶,表情平静无波。多日不见的薛亭钰就坐在她旁边,有一下每一下地剥着一叠花生。
下首还跪着两个人,一个挽着头发,做妇人打扮,一直低头跪着,看不清长相。
一个是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小丫鬟,脸上毫无惧色,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其他人面上不断打量。
见到薛亭晚到来,薛夫人撩了下眼,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在下首坐下。
薛亭钰只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不再理会。
这个姐姐,对薛亭晚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从前这样,现在亦如是。
薛亭晚也不在意,看了看在这的人,唯一挑眉,找了个地方,带着紫蕊坐下,也不多言。
见薛亭晚坐下后,薛夫人朝站在下首的薛管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始吧。
薛管家站了出来,对着下首的妇人道:“林嫂子,二小姐的丫鬟绿萼死了,在你熬的鸡汤中查出来有毒,你到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说道后面声音忽然一低。
林嫂子是个十分瘦弱的妇人,原来瑟缩地跪在那,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吓得抖了抖,才战战兢兢地地抬起头来,更是被后面的话吓得原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白了。
仿佛是被吓到了一般,林嫂子连连摆了半天手,才磕磕巴巴地吐出一句:“我……我不知道,我没有下毒,不是我……不是!”
薛管家随和的笑脸也不见了,闻言冷哼了一声,呵斥道:“到如今了你还不承认!碧儿,你说!”
听到叫自己,林嫂子旁边跪着的丫鬟抬起头来,得意地看了眼旁边林嫂子一眼,口齿清晰地道:“夫人,小姐,奴婢是亲眼看见的,就是林嫂子下的毒!”
薛夫人不轻不重地放下茶杯,淡淡道;“你看到了什么,从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我立刻把你给发卖了!”
碧儿也不惧,答应了一声,就条理清晰地讲述起自己见到的。
“那天早上来到厨房以后,林嫂子就整个人都怪怪的,做事心不在焉的,做早膳的时候还把盐当做糖放进了甜汤里。”
“我们用早膳的时候又说突然想起来夫人吩咐给二小姐熬一盅药膳,让我们先去吃,她煮上就过来,大家也没多想,就先去吃了。”
“奴婢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耳环不见了一只,那耳环还是奴婢的娘留给奴婢的萼,对奴婢意义不同一般,便折返回去在来的路上寻找。”
“找到厨房的时候,就远远看到林嫂子小心翼翼地在往汤里加什么粉末,而林嫂子出了名的手巧,炖的汤府里人人都夸,厨房的人都说林嫂子是有独门秘方的,奴婢就以为林嫂子加的就是她的独家秘方,也就没太在意。”
“直到薛管家说那汤有问题,把奴婢们叫去问,奴婢才想起了这茬,连忙就向薛管家禀报了!”
“想起林嫂子那天的反常,现在奴婢可知道是为什么了,她那会儿肯定是在往里面下毒,正是心里有鬼呢!林嫂子平时沉默寡言的,那天话却特别多,还有还有,林嫂子平时再严谨不过的人,怎么会把盐看成糖呢,这么不寻常,一定是心里有鬼!”
碧儿可真是生了一张巧嘴,一番话,有理有据,既有事实,又有自己的合理猜测,直说的林嫂子的脸又白了几分,大冬天的,额头却有了几点汗珠。
薛管家又高声喝道:“林嫂子,你还不承认吗!”
林嫂子被这声冷喝吓得一抖,慌慌张张地抬起头来,仿佛已经六神无主了。
看看薛夫人,又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惨白着脸道:“我……我说,是……是……”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林嫂子忽然起身,向着薛亭晚的方向一头冲了过来。
薛亭晚下意识一侧身,却见林嫂子直直地朝着她身后的紫蕊扑过去,抱着紫蕊的双腿,急急道:“紫蕊姑娘,药粉是你给我的,可你明明说那是三七粉,为什么却变成了有毒的草乌粉!你,你可不能害我,你为什么要害二小姐呢你明明就说那是补身体的田七粉我才放的!”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