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故人。不过,他却是个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纨绔。仔细看,你比他强多了。”

‘好吃懒做’‘好逸恶劳’这是在说他自己吧!

郭况笑的咬牙切齿:“在下多谢兄台夸赞。”

郭江偏听不出来郭况的敷衍,还笑道:“哪里,哪里。”

张英眉头一皱:“在下多问一句,贵客是河北郭家的大郎?”

郭江心里头想,他是他家唯一的儿子,不是大郎又是谁?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某正是河北郭家大郎郭江!”他捋了捋自己的衣衫,得意的做了个揖。

“郭江?”张英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听罢便皱了眉头,“可郭主和郭昌先生的儿子,仿佛不叫这个名字啊。”

郭江听罢,登时红了一张脸。他激动万分的喊道:“那姓刘的贱妇不过是托了真定王室的名头,她哪里配说是郭家之人?我大伯一向疼爱我与阿父。这郭家大伯是要教给我阿父的。”

“贵客的阿父?”张英听到这里,心头已有数了。

“我阿父姓郭名决。”郭江道。

“是那个成婚一载便要求分家,让兄长净身出户。五年败光家财,又去让兄长养着。最后说是要做什么生意,拉着兄长一起去,最后却自己只身一人逃回河北。让兄长落入山匪之手,又诓骗郭主财务,隐瞒兄长为山匪所持。致使兄长身首异处。吃喝嫖.赌,皆强自让郭主偿还。侄女出嫁,当街阻拦,要求钱财的郭决?”郭况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哦,这人名头我昔年却是听过的。”

张英身为这悦来客栈的老板,对河北郭氏的事情是隐约知道些的,但知道的不多,只限于郭昌将家财尽数分与弟弟之事。如今听了郭决一番话,心头更是鄙夷万分:“原来贵客并不是郭家大郎啊。”

郭江听了郭况这番话,再见张英眼中不复之前的热切。心头大怒:“那女人也配称郭主?她死后都不知能不能入我郭氏祠堂,我阿母同郭家族长关系甚好。哼……那郭家家财都是我的,如今不过是那女人在代为打理,我如何称不得郭家大郎?”

张英听到此处,已忍不住冷笑数声:“贵客来头太大,我家店小,却是担待不起。水酒一杯,贵客饮后速速离去吧。”

郭江听到此处,方有些后悔刚刚的口直心快。

他道:“是小子狂妄了,此次拜见张老爷,却是为了求张老爷一事。”

郭况在一旁自己吃酒,张英却心头警惕起来,看向郭江:“我能力有限,大概是不帮上贵客的忙了。”

张英喜爱交友没错,但他却不是没有原则下限的谁都相交。刘大郎与他相识一年,为人张英是知道的。且从不胡说,是故,张英是相信刘大郎嘴里说的那些事。再加之郭江刚刚那段表现。张英自然是不愿与他多交的。

郭江这人有个好处。他从来体会不到自己是惹人厌烦之人。

是故,当张英说出这句话时,他便以为这是张英的心腹之言。在鄙视张英能力不够的同时,他自认为,他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张老板客气了,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可是我觉得,这件事对你而言并不难。”

什么叫‘有自知之明’?饶是张英如此好的脾气,听到这一句,也差点跳起来叫他速速滚蛋。

再三吸气,他皮笑肉不笑:“小老儿素有自知之明,贵客请说吧,小老儿多半是帮不了贵客的。”

郭江便将自己所托之事说了出来:“其实并不难,只是听闻约莫五六日前,有个小老儿在你客栈门口说书。我找那小老儿却是有点私事。”

他好歹没蠢到将想要从那老头儿嘴里挖到什么用来和阴家合作对付郭主他们的事情对着张英和郭况两人和盘托出。

张英听了这话,心头倒是一松,这忙他倒是可以帮,也犯不着为了这点儿小事得罪这个叫郭江的龌龊小人。

“小老儿定当尽力帮贵客找到这人,”张英道,“贵客,这天色已晚,小店吃食太过粗糙,贵客您看……”

郭江不以为意:“我早听说了你们这客栈吃的并不咋样,这会儿天色刚刚过午,不知这边有什么好的倡家?”

常青见张英脸色越发不对,忙上前一步:“贵客可是说对了,这里倒是有个很不错的倡家,倡家最有名的,便是那止兮娘子。贵客跟我来,我指与贵客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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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况自张英答应郭江帮他找寻那老头子时,心头便有些不安:“兄长真要帮那起子小人?”

“大郎,”张英道,“我觉得你今日不太对劲。仿佛,对那人有什么意见。”

郭况冷笑一声:“行商,靠的便是一个义字,那起子小人,吃里扒外,既享受着郭主的恩惠,还不思进取。我自听说河北郭家之事后边觉得,郭昌太过迂腐了。或许,郭决到了那地步,也有郭昌的原因。”

这念头是他孤身来这宛城行商,吃足了苦头,被人诓骗了钱财后,才隐约悟得的。

而当他终于历尽千辛万苦,成为商人后,越发懂得,郭昌或许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不能完全称为好父亲,好兄长。

他对儿女皆娇惯,养的如同室中矮植。经不得风雨。

不过,他的阿姐却是例外,照理说,他的姐姐郭圣通,应该是被养成天真烂漫性子才说得通。不过,如此果敢,想来是随了阿母?

而他自己,郭况每每想起曾经的自己,便觉得羞愧异常。

他至今记得,那日问阿姐,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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