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说:“王上,这附近有个湖泊,景色极美,而且污染很少。”政政说:“也好,去散散心。牵几匹马来。”
不一会儿,赵高牵了几匹马,几个人坐着马,在向导的带领下,走了一小段路,经过一个山谷。山谷里绿水徜徉,野花迷人,然后他们看到一个陡坡。
向导领着马,就要去爬坡,赵高说:“这坡这么抖,马驮着人能行吗?”那向导:“没问题。我们往常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石竹说:“还是不要吧。”政政说:“绕路吧。”
那向导听了,便领着众人绕了路,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山坡上,眼下坡底下,是一片蓝色的湖泊,湖泊岸边,是一片片黄色的小野花。远处绿色的山峦起伏,白云在天空飘来飘去。咕咕鸟说:“看到这样的风景,就是喜欢啊!为什么我们却生活在远离美的空间。”
政政下了马,拍了拍马头,那马拿眼睛斜觑了他片刻,便跑去吃草了。其他几个人也放了马,它们渐渐溜达下了坡,有的还躺在地上休息,跟地上开放的小野花一般闲适无事。
咕咕鸟说:“这里看远处的山脉,好像一条条巨龙,绿色的巨龙。它们跟天空互相呼应,好像诉说着什么。只是那雪山,看着发冷,好像能定住人,跟刀刃一样凛冽。”政政说:“那也不过是水而已,水冻了就变成雪。”咕咕鸟说:“阳光也不能化开的雪。”
石竹躺在山坡草地上晒太阳,从花朵的细杆往上看花朵,又说:“如果死在这样的山坡上,也算幸福的归宿。”政政说:“天空的白云,单纯的随缘聚散,多幸福。”咕咕鸟也躺下来说:“白云聚散,不可捉摸。”
政政看着她们,阳光带来阴影,她们一半是光一半是影,石竹尤其有点死气沉沉。政政看看风景,又看看石竹说:“石竹还不开心?”石竹似乎要眼睛含泪说:“我也不清楚。我的问题总是好像比别人多,而且想要解决也解决不了。”
她对政政说:“四周变得好安静。我有时想,如果很多事情我以为是怎样,它就会变成真实的了。事实真的是那样的。为什么我不想的好一些呢?”政政说:“别强迫自己。”石竹说:“我是努力了的。”
咕咕鸟打了一个手势说:“上至九重天,下至九重泉,希望一切都好起来。只要我们多祈祷,一定会有用的。”
石竹说:“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一个人,拿锤子钉子钉我的脸,今天我就好像生病了,力不从心,很虚弱没有力量的感觉。早晨听到有人唱歌,又很难受,想要吐。现在一种沉郁的想要落泪的感觉,肚子里也不舒服。早晨看到一个人,让我不能思索了,脑袋冻住了,似乎被他恐吓到,紧张。现在肚子里也好像很多水,膨胀的。”
赵高早领着别人在附近转悠,政政看着他们巡逻警惕,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你就是一个失智的矮子。”石竹也听到了,说:“人们那么重视智能,同时又那么破坏智能。他们让我也虚弱。”那个向导又哼起情歌来:
我立马千山外听风唱着天籁
岁月已经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万里外明月与我同在
远方为我等待心澎湃
我寻梦梦就在未来为我盛开
天空开始泛白脚步如此轻快
我想爱爱就来不要寂寞尘埃
心里花开不败才精彩
风从草原来吹动我心怀
吹来我的爱这花香的海
我从草原来温暖你心怀
不变我的情那天蓝的爱
我立马千山外听风唱着天籁
岁月已经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万里外明月与我同在
远方为我等待心澎湃
---(《我从草原来》 凤凰传奇)
石竹说:“听的我骨盆痛,心也不舒服,头也不舒服,肚子也不舒服,耳朵好像虫子钻进去。很多地方不舒服。我会逐渐好起来的,不会给大家添麻烦。”政政说:“你不要把自己变成大家的奴隶。”
石竹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政政笑着说:“可是他唱的意气风发,很高兴呢。如果你连这个都接受不了,难怪也接受不了战争。如果让不快乐的事物操纵自己,就连鸟叫声也会变成噪音。放下对抗。”石竹说:“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很辛苦,可是不能走回头路。听到车轮经过的声音,也可能好像碾过身体,总是别人骂人打架凶恶的样子,记忆清晰。”
政政说:“不好的事情记多了,多过好的,是清醒着苦;记忆好的事情多过不好的事情,是糊涂着苦。每个人的人生是自己的。”石竹说:“有些人,虽然丑陋那么多,可是也有好像神话里才有的美好,让人想要保护。”
政政说:“当你的意识被对方打碎,要再凝聚起来很困难。”石竹说:“精神碎了,好像一滩烂泥。但就算是虚伪的美好,也是美好。”政政说:“不一样的。这一路上,我们看到许多女人在哭泣,她们哭泣的时候,精神就碎了,而且破坏力很大,感性、理性黑白都有,扑向别人奴役别人。可是你的精神和没有成为烂泥,而是在低处一点点的克服一点点的生长,充满善和爱,不是破坏。敏感是好的,但是这敏感应该不是折磨自己甚至不怕自己不能承受。而且你没必要保护别人。”
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