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多。我的心灵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整个人类都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归去哪里。是因为恨吧,所以有死亡。”

政政来到了宫里,先去找石竹、咕咕鸟,赵宫原来的宫人头还是原来的职位。他们来到一处偏殿,政政刚下车舆,就看见蝉月也往这边来,她的头发故意梳理的有点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是露着大半肩膀,突出胸部来。她看到周围的宫人也弯身低头致意,好像乞求人家给自己一点善意,能让她得到一些利益。

政政看的心酸,问宫人头:“怎么现在她们没有贬为仆人,也地位这么低吗?”宫人头急忙说:“她为人狠毒,后来被一些宫人闹事教训了,赵迁也不喜欢她,常常虐待她,命令她不能再对宫人无礼。”政政说:“你走过去对她说,别整天顶着胸部两个球,以为男人都觉得性感,会想上她。”赵高问:“王上,如果你不喜欢她,我就让她避开。大家都不喜欢她。可是你没有降她的品级呀。”政政说:“放她出去我不放心。有什么处理不好的情况吗?”

赵高说:“禀告王上,基本上都是那些事情,只是没有去表演的一个公主奢侈习惯了,喜欢支使人,又性,乱,平常就常换男伴。她的一个相好现在跟她在一起。”政政说:“等一会儿让她来看看我。”赵高说:“上次没看完的人,是否都叫来?”政政说:“其他的你看着可以安排的自己安排吧。”赵高曰:“诺。”

政政走进了偏殿,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他来到咕咕鸟身边,说道:“怎么不服气的样子?觉得自己哪里比别人好?别人没法跟你比?”咕咕鸟说:“这是事实。”政政说:“什么事情?”咕咕鸟说:“梧桐。”政政说:“平时都看不出来你不服气。”咕咕鸟微笑不说话了。

政政看梧桐穿一件金褐色的衣服,上面胸前绣着枯萎的花,是文艺工作者才有的纯朴。难怪咕咕鸟不服气,跟她有点同类,只不过上次见梧桐,她的打扮性感,眼神是在罪孽里挣扎的坚韧。

梧桐说道:“以前这个宫里都是大灰狼,我自己也是狼,就不装羊了。我喜欢元柏。”政政摆摆手说:“自由自在的活着挺好,不用装。元柏是谁?”赵高说:“昨天唱《云汉》的那个年轻男子。”政政想了想,是有个男子长的清秀隽雅,身穿一身绣满大朵牡丹的衣服,这衣服让他添了华贵精致的感觉,硬气,丝毫不显得女气。

他唱:“旱既大甚,黾勉畏去。胡宁瘨我以旱?憯不知其故。祈年孔夙,方社不莫。昊天上帝,则不我虞。敬恭明神,宜无悔怒。瞻卬昊天,有嘒其星。大夫君子,昭假无赢。大命近止,无弃尔成。何求为我。以戾庶正。瞻卬昊天,曷惠其宁?”他的眼神柔和,声音好似等待被临幸的温柔,喘息声动人,声声在挑拨着人的,但是那是女人活在他的灵魂里。但他掩饰不住会露出冰冷怀疑、被克制的要张牙舞爪肆意破坏的意念。

政政说:“你喜欢他我就成全你。”梧桐说:“他抛弃了我。”政政说:“为什么?”梧桐说:“他家贫。我说男人应该买房子,这是男人的能力表现,女人才好嫁,他说钱是不能通融的。我们就掰了。”政政说:“女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负担不起买一栋房子,这是谁的错?” 梧桐说:“房子都没有,怎么有家和生小孩?”政政说:“这是能打动男人,让男人投降的一个说法,可是这不算你赢。你赢也很惨。”

咕咕鸟说:“有些男人是没钱,就喜欢女人没钱,不喜欢女人把钱看的重。有些男人是喜欢女人有钱给他钱,所以不喜欢女人把钱看的重。但一般男人让你拜钱或者不拜钱的,都是让你把钱给他。”“最好他什么都有,女人和别人什么都没有,都给了他,还被他分配钱财和奴役。是娼妓就只配娼妓,一个人是什么就配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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