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洛飘了眼已关上的轻纱雕花窗,心知她必定为了颜媚姬入府之事烦心。于是举步到了辰星身边,亲眤地对着她,搂住辰星的双肩,凝神看着辰星那一双清纯,却露出一丝惊慌的眼神:“怎么啦?笛声那么忧伤,能告诉我原因吗?”
辰星知道这时的窗纱上一定映出俩人此时的影像;子洛,你是故意的。
两手轻推子洛:“真的没事,思乡而已。”
却听子洛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没事就好。”说完便不顾辰星的反对,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深深地吸取着她的幽幽梅香。
晚饭后,西陵玥牵挂着辰星,独自拿了秦浩的望远镜,用内力驱动小船,遥看着辰星的房间,想像着辰星此时心情有否好一些。
当听到辰星忧伤的笛音,他的心酸酸的,便将小舟渐渐驶将过去,一边吹起长箫,想用箫声安慰她。
谁知一曲箫声未完,却见纱窗关了,窗上灯光中映现出俩人亲热的画面。那朦胧的影子加上自己的猜想,竟比看得真切更令人抓狂。
一个人痴痴的怔在船上泪洒心头:她是子洛的钦定王妃,那怕星儿心有不甘,却又能改变什么?
自己能这么远远守着她,也算是种幸福吧。
第二天,子洛早朝,辰星换好红色紧身猎装,在花园边练剑,边等着秦浩他们进府。
独自练落英剑法的辰星正心烦意乱,忽被从一旁走来的秦浩一声“小心”喝住,却原来由于思想不集中,差一点没把剑刺向同样心不在焉的西陵玥身上。
幸好他反应过来,一个飞身斜斜跃开。
“陵玥,有没有受伤?”辰星急忙收剑,跑过去谦意地问。
见陵玥一向俊朗的脸色满带倦意,分明晚上一夜未眠,可自己却解释不岀一句话来。
好一会,才轻说一句:“昨晚的箫声很好听,谢谢!”
一句话音落,便见西陵玥为之展颜:“星儿,你能知我一份心,便知足了再说你我还用谢吗,只要你喜欢就好。喏,你看浩兄为你做什么了。”
辰星取来一看,竟是一只精雕细刻的银针盒,一按弹簧,银针便弹起五支,取用即方便,又干净。而且如当暗器,更是节省取出时间。
辰星正看得兴起,忽见杏儿噘着个嘴生气地走了过来,辰星奇怪:“杏儿,什么事这么不高兴?”
杏儿支吾了声,被辰星催问不过,终于说了出来:“小姐,王府下人都在议论,说契梁公主进府才几天,对下人出手阔绰,还说我家小姐这么长时间了,也未见她赏赐过谁。”
因此,杏儿去厨房还受人白眼与讥讽,气得与人差点争吵起来,不过这句她没敢说。
辰星无奈地说:“别理她们,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说去。”
“星儿不可,这虽看是小事,却可因小失大,万一私下那些下人使坏,反会生成祸害。”西陵玥说,他深知大户人家妻妾之间的勾心斗角,很多便是指使这下人使的坏。
“那怎么办?”辰星想起了那些宫斗剧,不禁冷汗直冒。
“星儿,需收人心之时,要收人心,需立威时,也要立威呀!”西陵玥提示。
秦浩心疼地看着辰星暗想:星儿,但愿你能挡得住。
辰星想了想说:“陵玥,我知道怎么做了。”
等他们离开后,辰星让杏儿叫来管家程渝,恭敬的请他坐下,然后一正脸色说:“程管家,星儿有一事不明,想向管家请教。”程管家忙称不敢。
“不知王府的家规,下人可否任意议论主子的琐事?”管家一楞,正色说:“请小姐放心,程渝疏漏了,我立即处理。”
第二天,辰星正在花园练剑,杏儿兴冲冲地跑来告诉辰星,王府许多地方换了新人,再无人敢嘲弄她们了,反倒恭敬有加。辰星听了倒也没觉得有多高兴,她心知,以前是凭着自己的小聪明和运气,虽然也惊心动魄,却也算顺风顺水,但真要在这王府大院生存下去,还要与惯使心计的颜媚姬共侍一夫,自己再不能任性而为,子洛能守的了自己一时,却守不了一世,这王府也将是自己的一个战场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曾几何时两人世界的风花雪月,眼看着便要被这刀光剑影吞噬的无影无踪了,我的选择真的对吗?
辰星心中想着这些,手上舞的剑也越发凌厉起来。
那一身绛红色紧身猎装,配着白色灯笼裤,加上那剑风嗖嗖,使得辰星亮丽中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忽然听见旁边响起几声拍手声,抬眼一看,却原来是子洛下了朝,正悄悄看她练剑呢。
刚才碰到管家程渝,已把处理下人之事稟报了,子洛很是开心,星儿是将自己当成王府的主人了。
兴致所致,他取过辰星的剑,有意将落英剑法重舞了一遍。
他本就身材欣长、英俊不凡,今日一身淡色银衣长身玉立,边舞边讲,一步一法优雅不俗,剑势流畅如行云流水,气势凌厉却洒脱非凡!
阳光流泻、照射在他的身上、剑上,丝丝缕缕,闪耀不已,更衬得他清俊的绝世容颜飘逸脱俗,英气勃发。
与陵玥又有另一番不同气势。
但见他剑气过处,一些常青树木,落叶缤纷,特别是那舞出的朵朵飘亮的剑花,更是精妙非常。
这让辰星也不觉暗叹;想不到一套落英剑法,不同的人竟能舞出不同的风格来,自己定要细细汲取他们的精华,溶为已用。
“比起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