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叫她‘小洁’!
那瞬间,她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蓦地回头,对上他不解的眸子。
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她还是没有找到熟悉的光芒,她轻轻地笑了,重新窝到他的怀里,声音轻轻地说:“没有关系,秦先生,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不在乎你用什么方式爱我,只要你,爱我!
静静的病房里,两人都因之前激烈的欢爱而消耗了极大的体力,所以竟一起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秦陆先醒来的,此时的姿势变为,他平躺着,一条手臂自然地伸展着,而她就窝在他的臂弯里,小脸靠着他胸口的位置,整个人都蜷在他的怀里,一副乖乖的样子。
他的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种好久好久以前,她就应该在他怀里的感觉。
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温柔,但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微微一变,甚至苍白起来,双手捂着头,面孔扭曲。
他的头痛,竟然又犯了。
他跌跌撞撞地勉强走到浴室里,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企图舒服一点儿。
许久之后,他才撑起脸,那幽深的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一抹异色。
为什么碰到那洁后,他的头痛发作的如此之频繁。
这么想着,头又剧痛起来。
忽然,他又手撑在洗手台前,悄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原来,她有可能是他的过去中的一部分。
毕竟,他只有努力想过的事情,才会头痛。
这一切,都合理了不是吗?
他微微闭上眼,尽管头痛得要命,但是他还是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走出去的时候,那洁还在睡着。
他直接穿好衣服,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给林秘书,“帮我查一份资料!”
林秘书心里早就有底了,于是一个小时后,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里,两人见了面。
林秘书还是有些犹豫的,“这些,是高上校交给我的,说是总有一天,您会用得着让人锁在密码箱里。”
高原?
他早就感觉到那个男人对他不寻常,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地‘情谊深厚’!
交出东西的时候,林秘书的手颤了一下,默默地说:“高上校说,请您要想好,这个也许对您是致命的危险!”
秦陆的头已经开始疼了,他忍着,伸手触及那个厚厚的文件袋,指尖都是颤抖的。
这里面,是那洁的所有。
她的所有将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当然,也包括她接近他的目的。
他不是笨蛋,他可以感觉到她刻意地接近,那么,她是那个人吗?
她是他的过去吗?
将文件放到自己的手边,淡淡地吩咐小林先离开,而他静静地坐着,一边抽了一根烟,此时,他需要尼古丁的气味来抚平大脑的剧烈疼痛。
颤着手,将那份东西展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结婚照,那上面的女人无疑是她,而男人…
他的面孔扭曲了,此时头痛已经远远比不上心痛。
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已,正垂着头温柔地望着怀里的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很轻易地就看出,当时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已经怀了孩子。
他的眼抬起,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心在颤抖着,那个臭小子,是他的儿子。
臭小子和自己长得并不是很像,但是却是像极了照片中的男人,明明五官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对着镜子里照着的,绝不是这样子。
一个那么温柔,一个那么冷酷。
一个温润玉如,一个,有着无法磨灭的殘缺!
他伸手抚向自己眼边的那道疤痕,神情微微冷下来。
一页一页地翻着,他仿佛跟着她一起走进了那个陌生的秦家,一起看着她怎么一步一步地落到那个‘秦陆’怀里,怎么动的心,动的情。
他仰头,眼角有一抹泪光滑落。
原来,她一直是他的!
原来,她一直在等他。
原来,他所有对女人的不假词色,不是因为他天生冷情,而是也在等她!
头,痛得快要死去!
但是他,却在唇角泛起一抹微微的笑。
尔后,他又看到了两样有趣的东西,一张是她和‘秦陆’的婚姻状态栏,已经表明离婚,是单身。
但是,在最下面,却有一张纸,上面有他们的照片,上面全是英文——
那,是拉斯维加斯办的一张结婚证!
而它,还是有效的!
秦陆燃起一支烟,在头痛欲裂中思索着应该如何。
他回去的时候,那洁已经醒了,看见他一拐一拐地走进来,吓了一跳,“秦陆你怎么能乱走!”
连忙上前去扶他,而他坐下,半开玩笑地说:“现在就管上了?”
她的脸红了红,睨了他一眼,默默为他检察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不管他说什么,她还是叮嘱着:“不能再乱走了,你得好好地养着!”
秦陆微笑着看着她,表情淡淡的。
那洁不好意思,假装去为他倒杯水,才回来的时候,手就被他的手臂给捉住了,用力地扯到他怀里。
“啊,小心水。”她尖叫一声,但是滚烫的水已经有部分泼到他的手上了。
他却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瞧着她,轻轻地问:“今天在机场,我看到你了,那个男人是谁?”
其实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他故作不知。
对于知晓以前的事情,他不准备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