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别多想,洗洗睡吧。”

如果可以,薄荷一辈子都不想看见程珈澜!

“洗洗睡?”程珈澜深邃狭长的眸子里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

“滚!”

他眼神一冷,转过身,送客意味十足,“慢走,不送。”

她是个惯于被顺着毛捋的主儿,他越是强势,她的逆反心理就越重,十足的孩子气,中二病。

“我偏不走了。”薄荷抱着双臂,重新坐在沙发上,一副打算长期抗争的神情,“你要是不收回那荒唐的命令,我……我、就住儿这!”

“看来你要陪睡?”

程珈澜的话差点吓尿薄荷,她敛起一时的嚣张,又跟孙子似的连连后退,“你敢,你要再碰我,我报警!告你侵犯良民!”

瞧她这张欠艹的小嘴儿哟,说的这是什么话!

“呵。”程珈澜伸出手,用力一推,薄荷就重新仰躺在沙发上,他整个人都跟着碾压过去,“你这么期待,我不给予点回报,实在太辜负你一片心意了。”

她的心意?

要说她的心意,那就是这一辈子都不要看见他!

“沉死了,你起来。”薄荷拼命推搡着程珈澜,想要摆脱这危险的姿势,然而她的挣扎真是喂了狗,一点用都没有,反倒被程珈澜碾压的更加不得动弹。

程珈澜俯首,炽热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垂边,蕴含着磁性的低沉声音透过耳膜,传进了她的脑海里,“我不这么做,你有什么借口报警,告我侵犯良民?”

薄荷回忆起程珈澜的可怕之处,崩溃了似的尖叫了一声,那十天的蜜战不休,让她对那档子事儿充满了排斥和恐惧,她挥了挥手臂,拍打着他的脸,“别碰我,你别碰我!!”

情绪激动到极致,薄荷不管不顾的再次抬手,一巴掌向程珈澜的脸庞挥去——

还未触及,就被程珈澜一把攥住!

“打我上瘾了?”那双黑曜石般深邃狭长的眸子里,折射出森冷又嗜血的光芒,“再有下次,我让你悔得恨不得去死!”

身子一抖,委屈蔓延,一股子寒气更是从骨头缝隙里流窜起来,她抿着唇角不知说什么,他已起身放开她。

程珈澜大步走到办公桌旁边,按下内线,淡漠吩咐,“把那份资料送过来。”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身着银白色套裙的苏珊走进了,第一眼就看到了程珈澜衬衣的蓝宝石衣扣被人扯掉了。

办公室里流淌的麝香气息,让她无法忽视。

瞳孔一缩,苏珊顿觉心脏被尖细的针拨弄了似的,尖锐的刺痛让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佯装出与往日一般的平静,她恭敬地走到程珈澜面前,将那沉甸甸的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

“程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给她。”

接过文件,薄荷看也不看的扔在旁边,直视着程珈澜问,“这什么?”

“你今天来发疯的原因。”

“果然我没猜错,是你做的。”

激动过后的薄荷完全冷静下来,她觉得今天的自己太失态了,拱手将主动权让给了程珈澜,她应该掌控道德的至高点,前来询问清楚,可不知怎么的,竟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的冷漠无视,像一把利刃,唰的一下子刺穿了她的心脏。

这个牛皮纸袋里的资料,就是她今天来的原因,他亲自将结果送到了她的手里,他不是神,根本无法预知一切……

所以,打死薄荷,她都不相信,程珈澜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程珈澜,你真卑鄙,你这样会害死我妈妈,害死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宁愿她撒泼发疯,也不愿她心如死灰。

程珈澜神色一沉,望着情绪不对劲的薄荷,淡淡道:“如果你再这么口无遮拦,就立刻给我滚!我没时间应付你这个疯女人!”

薄荷瞪着程珈澜,却因为害怕真的被赶出去,再不敢说什么。

充当壁花的秘书苏珊趁机说,“程总,股东会议即将开始。”

“嗯。”程珈澜拽了拽衣领,拿起西装外套,准备立刻。

“别走——”薄荷望着程珈澜冷漠的背影,连忙上前,伸出手臂拦住他,“你别走。"

下意识地,娇软的声音里带了些祈求,透过溢满委屈的杏眸,直直地被他捕捉了去。

她恐怕还不自知,他对她的影响有多么大!

程珈澜轻挑眉梢,望着面带恐惧却依旧胆大地拦在他身前的薄荷,慈悲的问:“原因呐?”

只要她服个软儿,他可以不计前嫌,一如既往的待她。

可惜……

“求你收回命令,不要让那些人为难我和我妈妈。”

这句话并不是程珈澜想要的,但他想要什么呢,他不知道。

“乖女孩,看完那些资料,你再来找我叫嚣。”

话落,程珈澜直接拨开薄荷的手臂,向外走去,即使身后的薄荷再怎么不甘地呼唤,都没有换来他脚步的一丝停顿。

薄荷气闷又无力的重新坐回沙发,小手攥成了拳头,用力捶打着沙发,他就这么走了……

但她不信,他还能不回来!

她怎么就那么怕他呢?薄荷纳闷的在心里问自己,甚至发誓,下一次绝对不被程珈澜吓住,定要他给个交代!

这时候,那个被她扔在一旁的牛皮纸袋重新映入薄荷的眼帘,想到程珈澜临走之前的话,她带着点疑惑,带着点恐惧,打开了纸袋,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这份资料并不算长,可当薄


状态提示:69十年之约--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