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把荷包仔细的戴在身上,每天小心翼翼的,唯恐碰到了,擦着了,宝贝的不得了。
季玹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白泽捏着荷包,苦恼的皱着眉头。毕竟是身上带的东西,再仔细还是不小心弄脏了一些,他叫来侍女,“你去帮我洗干净,小心点,千万别洗坏了!”
“好好。”侍女伸手来接。
白泽忽然又收回手,一脸的舍不得,“算了,还是我自己洗吧,你洗我不放心。”
侍女忍笑忍的很辛苦,说:“那奴婢帮公子端水过来?”
“嗯,你快去吧。”白泽挥挥手。
季玹握拳抵住唇,咳嗽了几声,眼底是满满的笑意。
白泽回过头,楞了一会儿,忽然露出惊喜的神色,“你没事了?”
季玹淡淡的嗯了一声,装作不在意的问:“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连别人洗一洗都不放心。”
“我娘亲手给我缝的荷包。”白泽满脸幸福,说完才反应过来,季玹的母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并没有给他留下过什么,而自己的母亲是帮凶,顿时神情忐忑起来。
好在季玹似乎根本没在意,只是好奇的看了看,“还不错。”
白泽放下心来,自己真是惊弓之鸟了。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季玹好几遍,除了还有些苍白外,倒看不出什么不妥了。想必那毒已经解了,自己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这样总算能安心住下。说起来,叶氏已经两天没有过来了,徐凖也不在,他问季玹:“今天能让我娘过来吗?”
季玹却笑着问白泽:“我这么久才回来,你都不想我吗?”
额,白泽不晓得季玹这是怎么了,顿时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话。
“今天就陪陪我吧。”季玹坐在白泽的身边,熟练的剥了一个橘子,掰开一半给白泽。
白泽心里虽然有点失望,不过想想讨好季玹也是他早已决定好的事,就坦然接过来了,不再提叶氏的事。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把季玹惹恼就得不偿失了。
橘子酸酸涩涩的,白泽面无表情的吃完,抬头发现季玹只吃了一瓣就没吃了,眉头皱起。他见白泽这么快就吃完了,讶异的道:“你不觉得酸?”
他味觉又没问题,怎么会不觉得?白泽忽然觉得自己傻透了,干笑两声:“还好吧。”
“这么酸的橘子也敢拿进宫来,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季玹有些生气,皱着眉十分勉强才把橘子吃完了。
这回换白泽惊讶了,“你不是说不好吃吗?”
“我怕浪费。”季玹一本正经。
白泽还好没喝水,否则非得把自己呛着。他看着季玹,忍不住笑了起来。
季玹也笑了,神色追忆,“我们以前也这样过,没有吃的,就去树上自己摘,你先吃了一个,还骗我说不酸,很好吃,其实酸死了。”
白泽笑容淡了下来,“你还记得啊。”
“我都记得。”季玹看向白泽,他伸手,撩起白泽垂下的头发,凝视着他脸上的伤口,“对不起。”
“你不必这样,我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况且这也不是你的错。”白泽轻声一笑。
“因为你觉得我不会再保护你了,所以才不怪我。”季玹看着白泽,“这些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明白。”
白泽皱眉,这样的季玹让他很不习惯。他十分清楚季玹的高傲,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总是嘴硬。如今却和他说了两次对不起。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季玹看着白泽的眼睛,“我会保护你的。”
就和那时候一样,保护你,站在你的身后,让你快乐,给你勇气。
白泽嘴唇动了动,季玹不会明白。
不会明白他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对于他而言,是何等的诱惑。这诱惑让他几乎无法把持自己,答应的话就要脱口而出。然而低下头,看到静静躺在手心的荷包,他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像过去一样,只不过是他的奢望罢了。
他也不能承受再一次的失望了。
白泽笑了笑,“别开玩笑了,我要是当真了可怎么办。”
“可惜被你看出来了。”季玹放下手,挑眉笑了笑。
白泽摇摇头,“你演戏水平太差了,根本就骗不了人。”
“是么。”季玹语气有些淡。
难道打击到他了?白泽看季玹脸色似乎不太好,想起他伤愈不久:“你不舒服吗?”
“不是。”季玹打起精神,“我已经没事了,你放心。”
“哦,那就好。”白泽说完,才发觉自己又词穷了。正好这时候侍女端着水盆过来了,他伸手试了试,还是温的,刚刚好。
于是小心翼翼的把荷包放进去,将角落处的污迹搓干净。然后将水拍出来,但接下来又纠结了,放在哪儿晾着才好呢?
“我来吧。”季玹直接伸手拿了过去。
白泽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季玹已经将荷包放在了旁边了架子上,于是只好合上嘴。
“我走了。”季玹放下荷包,要转身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白泽道:“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出皇宫就行。”
白泽看着季玹离开,一脸愕然,自己这样的身份,到处跑真的好吗?
但这确实对他有些诱惑,他早就有些憋坏了,虽然不能出宫,但皇宫很大,能自由活动当然是很好的……如果能和母亲一起出去看看就更好。
于是迫不及待的到门口试了试,门卫果然没有再阻拦他,只是身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