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知道这竹屋之中关了一个疯妇,却无人知道其实那就是当年京城第一美人慧敏郡主,我的娘亲。”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眼前的他紧紧的直视于我,目色诡谲变幻,脸上神情稍带一丝不解与沉重。

他问我为何要告诉他这些?

其实我的心里也是茫然的,只是因为一个念头,是念头告诉我,我应该告诉他这些。

“因为我觉得爷的心里会在意这些?就像我在意爷心里的那些事一样,爷会成为知道这个秘密的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我依旧轻笑着看着他。

他的眼神,在听到说这句话时,我看到他眸中的一束眸光柔软恍惚了一下,他终是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我暗暗吸了口气,对着他温静的开了口,“现在换爷了。”

“你想知道什么?”他开口,话语低沉,如弦重压。

我弯唇浅笑,平静的看着他的冷眸,说出三个字,“静思阁。”

静思阁,枫林之中禁地,从纳兰珞的口中得知了他的生母静妃娘娘的点滴,可我却觉得这静思阁有太多的秘密。

还有静妃娘娘,这个我未曾相见的母妃。

她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何要抛弃年幼的儿子去皇家庵寺祈福,为何那次我提到要将母妃接出庵寺之时,战天齐性情大变,负气而去。

甚至他曾外露对小姨的恨,而这恨是否就是因静思阁而生呢?

他眼中一怔,方才那丝柔软已经寻不到了,眸中重又只余一片深静幽邃的暗黑。

沉吟片刻,他竟给了我这样一个答复,“这里风大,我们还是下去。”

随着他的转身,我的唇角笑意顿僵。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离开,脑中轰然一响。

虽然万千酸楚涌上,可我还是叫出心里想要说出的话,“我会等,等爷愿意相告的那一天。”

我跟在他身后,他没有停下脚步,一路之上,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连回府的路上,他也未曾开口。

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本以来以自己现在在他心中的位置,我己经可以试着走进他深藏己久的内心之中,可他终是以沉默拒绝了我。

多么可笑的一郴易,其实说交易,还不如说我是在赌,赌我真正在他心中的位置。

自阁楼出来后,我又去了二娘的屋里,华蝶心己经不在了,只剩我与二娘。

那整整的一个下午,二娘与我说了好多话,甚至还提及了我的娘亲,而我却避而不提。

我知道,她看到我,又想起了那个死去的华蝶衣,所以我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我生母,我怕惹她不高兴,我怕她会多想,甚至怕她会说出那些我内心一直都害怕听到的话。

最后她提到了华蝶心。

她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子府与齐王府的争斗必定是不可两全。

她字里行间的苦涩,是早己清楚了父亲所做的一切。

她口上不说痛惜华蝶心这个女儿,可那眸中的泪却是在告诉我,不要伤害她。

我仍记得她最后洒泪相求于我的那句话,她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请我留下华蝶心一条命。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秀,宫门到了。”

次日一大早,我便让人准备好一切入宫向小姨请安,这一路上却仍然在耳边萦绕着昨日二娘含泪所说的话。

一阵恍然,才渐渐从自己的思绪之中走了出来。

我让云雀与春兰在宫门外待候,独自一人踏入了小姨的宫中。

半年不见她,她好似又憔悴了许多,可那眸中依旧还是如往昔一般风华正茂。

她一见我,就是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握在手心,仔仔细细的把我好好瞧了一番,最后终是长叹出口,“你总算是无恙了,半年了,你这孩子是想将本宫急死么?”

“蝶衣不孝。”我低着双眸。

心想若是将边疆所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告诉她,她还会像现在这般如此痛心的待我么?

我想她不会,她会怒斥,甚至狠狠的给我一巴掌。

这样的念头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终是不敢抬起眸来看她的那深深的眸光。

她紧了紧我的手,声音带着恍惚怅惘的传来,“说什么孝不孝的,你这病,本宫心里清楚,你父亲都与我说了,你这是心病,心补需心药医,相信本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半年时间她与父亲一样相信了宁玄朗的那些画卷,当然我也不否认这正是小姨口中所说的心病。

虽然隔了这么多年了,可终究还是记在了心里,毕竟那时太小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内心所能接受的。

我勉强的抬起双眸,轻声问道:“您的身子好些了么?”

她也回笑点头,身边的嬷嬷接了话,“娘娘的身子倒是渐好了些,就是这些日子为王妃干着急,又没法去看王妃,今儿听说王妃会来宫中,娘娘一大早便起了,还让人准备了王妃最喜欢吃的煎饼子。”

随着嬷嬷的手势望去,我的眸光轻轻的落在了面前的煎饼子上,熟悉的样子,熟悉香味。

“小姨还记得。”我抬眸看向小姨。

“本宫当然记得,只是好多年未做了,也不知还合不合你的味口,快试试看。”她一脸满意的看着我,伸手取了一块煎饼子递向我。

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煎饼子,拿在手里却觉得十分沉重,细细尝了一口,这种味道许多年己经不曾有过了,就像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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