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小的怎敢这样啊。”医者被这一吓可是吓得有些魂不守舍起来,他当然得为自己辩解一番了:“大人……将军这得的可是癔症。郁闷之气纠结于心,这是心病。心结未解,气未理顺,这将军如何能好。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但能医好将军身体之症,却拿这心病无法啊。”
“心病?”阳平关的将军们听得此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都有些了然:“莫非将军还挂念着这次兵败的事情?”——这似乎是肯定的了。
李晟委派给魏延的官职是安远将军督汉中军事,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职务。前面那个是魏延的将军称号,而后边的这个则是魏延的实际职责。李晟把汉中地的所有军队都交给魏延掌管,这其中自然就包括黄忠和马超两人所统领的兵马,这些可都是李晟手中的精锐,可以这么说魏延已经获得了李晟手中大半军队的指挥权,这当然是在李晟同意的情况下如此了。不过,李晟给魏延督汉中军事的职责实在战争开始之后,就一般而言这样的职责也会在战争结束之后便取消了。但眼下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晟却始终没有把重新规划军队职责的命令文书送到阳平关里,自然也就没有取消魏延头上那个重要万分的头衔了。
魏延的头衔没有被去掉,那他出现了重症自然是李晟军中一等一的大事了。在得知这心病并不好治,也不晓得究竟要花多少时间之后,出于对自家职责的重视,以及魏延身为李晟军手下大将的重要性,阳平关的将军们便很自然的将魏延重病的情况以安远将军司马的名义书写成了文书,命人快马传给南郑的李晟知晓。
这样的书信一送出,可把李晟着实给下了一跳。尽管原先也知晓魏延在被黄忠和马超救回了阳平关之后就病倒的情况,但李晟却听了从阳平关里返回的马超的描叙,以为魏延仅仅是受了一点风寒,发了一点高烧罢了。虽然有些麻烦,但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有了系统的医学院的培养,有了张仲景、华佗这样的高明的医者,李晟治下医疗水平已是比原来要高出了许多。诸如重感这样外面的人视之“绝症”的疾病,在李晟这儿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些麻烦的病症。当下李晟在派了更好的医者去为魏延治病,送了大量的名贵药物给魏延之外,却是不怎么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他以为自己最多再过上半个月便会听到魏延康复的消息。却不想……
“该死的,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得知自己手下的大将出了如此事情,李晟如众人所想象的那样暴怒起来,大声的吼道。在众人意料的愤怒之中,李晟却做出了一个出令众人觉得意外的决定:“去阳平关,我要去开解文长这个死脑筋。”
“这……这会不会太过了一些?你是主,魏延是臣啊。”对于李晟这似乎有些礼贤下士过了头的决定,李晟身边的人多少有些不解,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这样小声的议论。
对于他们议论,李晟根本不在乎。“人家都说心病还要心药医了,我知道文长的郁结在何处。若我不去开解于他,难道还一直让他就这样像一个活死人似的呆在那儿吗?”李晟恼火的反驳道:“文长,是我的师傅!弟子去看待师傅有什么不正确的嘛。”说着,他却是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呃……这么说也没错啦。只是天下的规矩是天地君亲师啊,君臣的关系可是在师生关系之上的。主公你既然成了魏延将军的主上,那你和魏延将军之间的关系当是以君臣为主,怎么能用师生的关系凌驾于其上呢?”知道李晟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但由于眼下还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作为李晟的军师之一,徐庶不得不硬着脑袋去劝说李晟不要轻离南郑:“西边的战报随时会传过来,有些事情还需要主公你自己抉择啊。”
“这个……”李晟一下子犹豫呢。针对凉州攻略已经展开,虽然李晟已经把大部分的权利都交给前线的几个将军,又派了军师法正去帮助他们,很多前线的问题都可以随时解决,但前线的人毕竟不是主君,他们也是会碰上一些非自己解决而不可的事情。这些事情并不多,但都是顶顶重要的。就一般而言都是派人专人不换马的从前线送到南郑来。而徐庶的担心就是万一这书信过来的时候,自己不在南郑如何是好。
“……算了,让他们把消息再给我传到阳平关去好了。反正阳平关到南郑用快马的话也只要一天的功夫。”李晟挂心于凉州的战事,又不放心自己大将魏延的事情,在思考了一下徐庶办事还比较牢靠之后,他便如此说道。当然,他也不曾忘记叮嘱徐庶:“不过从凉州过来的东西,我只允许你一个人经手。”
“我明白。”徐庶一口答应下来。旁的人听了,也没有反对。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了保密。
从南郑到阳平关,乘快马是只要一天,但这快马并不是一般的快马,而是那种换马不换人的快马,一般都是情报传递者专用的。眼下李晟要去看魏延,尽管也是十分的着急,但他也没有使用这样的“快马”,而是以一般骑兵行军的速度前进,终于在离开南郑的第二天下午抵达了阳平关。当下自然有魏延手下的将校把李晟给接了进去,安排下住所不提。
李晟看到躺在塌上的魏延,那已是亥时的事情了。在这之前,李晟大体以一个主公的身份听取了